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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直到他们上山,遇到钟开扬,对方说了情况,他们才知道。

虽然双方说得含糊,但两孩子却能听明白大概意思。

姜梨花听出他们的无措和不安,轻轻捏捏他们的后颈,温声道。

“别忘了你们现在姓姜,放心吧,只要你们不愿意,谁也不能把你们从娘身边带走。”

她的声音虽然温和,对两孩子来说却极有力量感。

顿时表情都放松许多。

钟开扬也道:“你们早已断亲,便没了关系,若他们再闹,都抓衙门去便是。”

这么一听,两孩子更安心了。

他们只知道衙门里有对他们很好的县令伯伯和牛叔叔,现在娘也在衙门当官,谁也欺负不了他们。

既然这事有人已经去处理了,姜梨花便不管。

让两孩子自个在山上玩,她继续去忙工坊的事。

卓子瑜和习裴撒欢回来,听说这事,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不顾赵廷臣的黑脸,直接就往山下跑。

反正他们刚刚已经巡逻一圈,没发现有什么潜藏的危险。

这里有赵廷臣和钟开扬守着就足够。

村里就那么大,有什么动静立刻都能被捕捉到。

两人一下山,便往声音最嘈杂的地方走。

没想到竟然来到姜宅门口。

这会姜宅外正聚集一群人。

隐约能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胡搅蛮缠的尖锐声音,以及村长气怒的声音。

“凭什么,孩子是大柱的,她凭什么说断就断,连她都是大柱买来的,活是我陈家人,死也是我陈家鬼!”

陈婆子坐在地上,尖声哭嚎。

陈大媳妇也在旁边帮腔。

“无论如何,两孩子毕竟是他三叔的血脉,总不能叫他三叔一脉断子绝孙吧,咱也不是要跟她抢孩子,只是想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重回族谱,好歹让他三叔有个血脉传承。”

陈族长媳妇也硬着头皮道:“村长,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们陈氏族内的事,您还是别插手了。”

村长真是被这些人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既然已经断亲,姜梨花和两孩子也重新落户,他们便与你们陈族无关,她们是我马头村的人,我便管得了。”

金花婶冷笑道:“别以为大家伙都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目的,说什么给大柱留后,当初想卖人家妻儿时怎么没想着给他留后,现在不过是看陈文星没盼头了,想拿捏两孩子要挟梨花,你们陈家可真太无耻,从里到外烂到头。”

工坊就在姜宅后面不远的地方。

金花婶虽然还没听到消息。

但陈族一群人过来,自然会被外面的人瞧见,立刻就跟她说。

她赶紧就带着几名工人赶过来,正好见到陈老大和陈老二在拍门叫喊。

陈三家其他人也在,她便知道一定出什么事,立刻上前拦。

一番争执下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气得直接破口大骂。

两方人就这么在宅子外对骂起来,直到村长匆匆赶到。

周围的陈氏族人被骂得表情讪讪。

非陈氏族人,纯粹只是来看热闹的村人也朝着他们指指点点,各种谴责。

没有同意这时的陈族人忙喊道。

“我们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不要脸,会打这主意的都是那些脏心烂肺的人,可跟我们无关。”

“简直胡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众人扭头让开,便见陈二爷带着几名老汉也急匆匆走来。

这几名老汉本也是陈氏族老,不过分宗后便只管分支这边。

可毕竟也算族老,多少还是有些威望。

见他们一起过来,陈老三这边的陈氏族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

一名族老上前,便黑着脸对陈族长妻子破口大骂。

“无知妇人,不知所谓,你此举,族长可知!”

陈母被骂得脖子缩了缩,有些气弱。

她旁边的儿子倒是梗着脖子冷笑道:“四叔公,你们已经分出去了,分支的人没事就别来插手我们主支的事,还有,这事便是我爹提起,我陈氏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与一妇人同姓,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

自从家族分裂后,两方的关系便一直不算好。

加之分出去的那一批人日子越过越好,难免会让留守的人产生嫉妒和怨恨心理。

刚刚是因为习惯性摄于族老们的威望,现在则是怨恨占据上风。

经他这么一说,不少族人也叫嚷起来。

让他们分宗别管主宗的事。

几名族老顿时被气红了脸。

一名族老喝道:“你爹糊涂,难不成你们也糊涂,断亲书白纸黑字已经上交衙门,你们现在闹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上衙门闹去。”

陈婆子立刻起身尖叫道:“断亲书是村长和姜梨花那小娼妇联合搞的,逼我们摁手印,我们可不认,现在谁不知道衙门跟她一气,上衙门有什么用,反正姜梨花必须把两孩子还回来,不然我就吊死在她家门口,我倒要让咱皇帝老爷瞧瞧,姜梨花这种狠毒的女人,还能不能做官!”

她手里还抓着一条麻绳,显然早有准备。

村长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没上来气。

跟这种胡搅蛮缠的妇人没法说,只能怒瞪陈老三。

“陈老三,你也这么想?”

陈老头站在一边,表情木然。

听到村长的喝声,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垂下眼眸,沉声道。

“大柱不能无后,女娃可以留给姜氏,但男娃必须认祖归宗。”

村长满脸失望,“陈老三,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贪婪,是非不分的人。”

陈老大立刻道:“村长,你凭什么指责我爹,当初还不是你和姜梨花同流合污,逼着我爹摁手印,自从摁手印后,我爹每晚都梦到大柱来哭诉,日夜睡不着。”

“就是,到底是谁没良心啊,把大柱孩子抢走,让他死了以后都没个后人给上乡,你让他在下边怎么办啊,呜呜,三弟啊,是二哥对不你,没护住你的孩子。”

村里谁不清楚当初的情况,现在听他们倒打一耙的话,都被恶心得不行。

小红娘气得要死,厉声道:“陈大柱如果真在天有灵,知道你们这么迫害他的妻儿,早晚肯定也会回来找你们索命,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等着!”

“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滚滚滚!”陈婆子立刻尖声叫嚷。

陈二媳妇阴阳怪气,“她二伯娘,你们之前一直见死不救,现在也别来瞎掺和,这是我们三房自家的事,跟你们可没关系。”

陈大媳妇点头应和,“就是,狗拿耗子,你们在姜梨花家做工,又不是当她的狗,何必这么上赶着护主呢。”

“你!”小红娘被气得心口发疼。

陈二爷也怒斥,“你这说的什么话,混账!”

陈老大摆手,“少来咱们跟前耍威风,别以为赚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姜梨花有再大的家业早晚也得传给狗蛋,狗蛋可是我家的,也就是说你们以后也得给我家当奴才。”

“对,识相点的现在应该来帮忙,以后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也不会亏待你们。”陈老二也讥笑道。

“你,你们,老三!你就由着他们这般胡作非为?”

陈二爷被气得头顶冒烟,只能怒喝陈老头。

陈老头还没反应,陈婆子就顶上来。

“怎么,他们哪句说错了,呸,有奶就是娘的恶心玩意,自己人不帮,却帮外人欺负自家人,我看你们以后死了有什么脸下去见祖宗!”

说完又指着其他族老和族人骂。

“还有你们,一个个都掉钱眼里,连祖宗都不要了,着了别人的道还欢喜呢,蠢货。”

分宗族人被骂得一个个脸黑成锅底。

“你说啥,别以为你是老人咱就不敢打。”

陈婆子立刻上前,“来啊,来啊,你打啊,最好打死我,反正我们也活不下去了,干脆把我们一家都打死,好让我们下去跟列祖列宗告状,让他们老人家来评评理!”

陈族长妻子也道:“你们何必如此,我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着梨花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家族依靠,总要叫人欺负,让狗蛋回族,也是为了护她们,免得叫什么人把她们母子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说着,还斜眼看向族长和金花婶一行。

这话跟明指也没什么两样,顿时村中众人脸色也青了。

她又道:“再说,姜氏这么大产业,她自己还要当官上值,也管不过来,等回到族中,咱有的是人手,可以帮她分担压力,自己人总可信过外人。”

这么一说,一些族人眼中又火热起来。

连之前对立的族人,部分都蹙眉思索起来。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嘿,把抢占她人财产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没想到咱这些号称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连些乡野村人都不如。”

“谁说不是呢,但凡我们有他们一半的胆量和不要脸,这会京城一半的产业田地说不定都是咱们的。”

众人纷纷扭头,便见人群外不远处,有两人正坐着院门口的大松树上,晃着腿闲聊。

见到这两人,众人面色微变。

尤其在看到他们手上拄在树干上的大刀,脖子都不觉瑟缩一下。

虽然四人留下后边每日穿着常服,没有再穿首日来时的御林军铠甲。

但他们都听说了,这四位是那位钦差特意留下看着姜梨花的侍卫。

据说这些侍卫老爷都是皇宫里出来的。

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身世背景,只从戏文里听说过,这些人杀人如麻,连大官都敢随时杀。

杀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

之前与姜梨花不对付的人还天天念叨着。

希望姜梨花能犯蠢惹怒这些人。

可惜他们却只能见到这四位天天跟在姜梨花后面跑。

有人因此便放松戒心,以为这四人好相处。

直到某天,有人看到他们其中一人竟然手起刀落,把一个想要进村偷盗的窃贼双手斩断。

虽然当时见到的只有几人,可消息传出去说得有鼻子有眼。

加之他们本身的身份和戏文描述,众人便信了。

至此不管什么村人,都尽量远离这几位煞神。

连着遇上姜梨花都只敢远远瞧着或打招呼,压根不敢近前套热乎。

这会看到两人,哪怕是刚刚还很嚣张的陈三家几个,都忍不住头皮麻了一下。

村长见到两人,却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他立刻高喝一声,“姜梨花乃朝廷命官,无论如何,你们如今也算聚众闹事,甚至还要私闯官邸,重者可视为刺杀,若再不速速离去,便一起拿了上衙门去。”

说完,他忙小跑到松树前拱手。

“卓侍卫大人,习侍卫大人,乡人粗鄙,叫您二位见笑,也是老朽管教无妨,实在汗颜。”

卓子瑜手托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捧瓜子,边磕边丢。

“我说老村长,你这村官看来当着是做摆设的,我听说一些村子都有村规,村民若犯什么事,够不上衙门去的,便自村处置。”

“我也听说,好像轻者五十鞭或一百棍,重者驱逐出村是不是?”

“对对,我也是这么听说,不知道你们马头村有没有?”

“肯定有,马头村连巡逻兵都有,还出了一位八品官,肯定不会那般没有规矩。”

“对啊,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村长啊,你可得好好管管,拿出你一村之长的威严来。”

两人一唱一喝,村长越听脸色越僵。

因为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对方看似玩笑,实则已经下了命令。

村长头皮一阵发麻。

五十鞭?一百棍?人还能活着么。

可这两位已经开口,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心脏砰砰跳,只能强扯嘴角,想说几句求情。

没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便有不怕死的声音响起。

陈婆子跑上前,直接朝着松树跪下,哭得老泪纵横。

“二位大人,求您们为老婆子作主啊,可怜我儿子死在战场,老婆子怜惜三儿子往后要守寡,想着她年纪尚轻,于心不忍,想给她寻摸一门好婆家,谁知她却误会了,不止要杀我全家,还联合村长,逼着我家与三儿两孩子断亲,可怜我三儿死了都没有儿子送终,以后连个烧纸的血脉都没有,在地下受尽苦寒磨难,当娘的实在不忍,如今也只是想让孙子能回归他爹名下,官爷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也都是为了儿孙着想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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