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闯进?
顾青桐面色冷漠,抢过自己的东西便掏出钥匙开门。
她能感觉到男人站在她身后,靠得很近。
他一低头,热气喷薄到她后颈的皮肤上。
顾青桐侧过身,男人几乎是将她挤在了他的身体与门板间。
她抬起头,不解地睨着他:
“傅总,您有事吗?是不是找错门了?”
傅砚洲目光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
他怎么都看不够。
曾经绝望到想把她的骨.灰搁在身边,回首望去,他不敢想如果如今她没有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余生会是怎样的枯败无光。
他柔声说:“我没有找错,我要进的就是这扇门。”
“哦……”顾青桐长吟一声,了然道:“傅总,郑佳媛记者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您有事可以打她的电话哈,慢走不送。”
她打开门要进去。
白皙有力的大手握住门沿,阻止她关门的动作。
他的意思很明显。
顾青桐不悦地建议:“傅总,我说的是A国话吧?怎么,在Z国待久了,语言系统混乱了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傅砚洲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面对小女人的冷眸,他喉结滑动一下,眉眼间温情脉脉:
“我就是来找你的,关别人什么事……”
“我跟你更不熟吧?”
顾青桐说完,用了自己能用的最大力气猛地将门甩上!
刺耳的音浪在傅砚洲耳边一震!
公寓门无情地关紧,门前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青桐烦躁地把设备放在门口,肚里空空的她进厨房烧了热水,准备泡个面充饥。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坐在桌旁打开电脑整理素材,不理睬。
外面,有人用Z国语说:
“顾女士,有人为您定制的餐食到了,请出门来取一下,谢谢您。”
顾青桐蹙眉。
定制的餐食?
门外的服务人员一直在敲门催促。
她无法,只能过去开门。
“送错了,麻烦……”
哪知,送餐的人直接把精致的袋子放到她脚边,快速离开了。
“这不是我的,请拿走!”
“顾记者……”
男人悄无声息地从门后走出来,认真关切地劝说着:
“你胃不好,要好好吃饭。”
顾青桐用脚尖把袋子挪到门外。
“我知道,不需要别人提醒。”
她要关上门,被男人再次拦住。
“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口味,还能调理身体,对你好处……”
“好处?被人下弥耀有什么好处?傅总给我讲讲?”
傅砚洲听了她的话,抿下唇,解释道:
“筝……顾记者,你误会了。没有什么弥耀,只不过是安神助眠的药物。郑佳媛说你经常熬夜通宵工作,你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会出问题的。”
“与你无关!”
“筝筝,你不要这样,求你……”
要说如今的傅砚洲有什么最大的心愿,那么大概就是他的筝筝能够好好的,健康平安。
他不能失去她。
不能。
那种撕心裂肺……
空洞……
遗憾……
绝望……
活着没有任何意思和意义的感觉,他不想再尝一遍。
他输不起。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他盯着地上的餐食袋子,紧紧抿着唇,脸上一片怅然。
他最难受的,不是里面那个小女人的无情抗拒。
而是,她不好好吃饭,她的身体又要经历一次伤害。
这对他来说,伤得更深。
顾青桐返回房内后,水开了。
她泡上面,让自己不要为了门外那个男人心烦。
没有必要。
现在她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一直到吃完了热乎乎的汤面,门外都没有骚扰的声音。
顾青桐舒服了,抱着电脑沉浸在工作中。
一眨眼,就过去四个小时。
十一点了。
夜深人静,向外看去,许多家庭都关上了灯。
她揉揉干涩的眼睛,打着哈欠去浴室洗澡。
可人若是倒霉起来,步步都走背字。
就在她浑身都是泡沫时,突然眼前一黑,头顶的浴霸也不出水了!
“什么情况?”她擦着眼睛上的水和泡沫,欲哭无泪。
外面也是黑漆漆一片,应该是大面积停电了。
月亮被云层挡住,黎雅达的城市一角陷入幽深的黑暗中。
什么都不看到的未知恐惧感让顾青桐心头一紧。
她从小就怕黑,长大了只有一个人在时,也好不了多少。
她摸索着围上浴巾,一小步一小步地从浴室走出去。
她想去找根蜡烛点上,但因拖鞋上的泡沫没有冲洗干净,她又被椅子绊住,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
椅子倒地的声音!
她的低呼声!
骨头磕到地板上的清脆声!
在漆黑的静夜下十分突兀。
她很害怕一个人在黑暗中发出声音。
手肘、膝盖很痛,磕得太过瓷实,她一时之间爬不起来了,只能一脸痛哭地趴在地上缓和。
就在她狼狈无助时,突然——
房门传来锁眼转动的声音!
她的心一抖,吃惊地转过头。
房门打开,关闭!
男人举着手机光匆匆跑进来,忧心忡忡地喊道:
“筝筝,你怎么了!”
凭着那暗夜下唯一的白色光源,顾青桐看见男人紧紧抽着眉头,满脸焦急和心疼!
甚至他脸上还冒着冷汗。
身体很快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起。
顾青桐疼得脸都白了,骨关节痛得不敢动弹。
她嘴上却不示弱:“你怎么又来了?”
傅砚洲抱着她,熟悉地走进她的卧室。
他轻轻回应道:“我没有走。”
这回轮到顾青桐皱眉了。
有毛病。
由于慌张,浴巾只松松散散地围住胸部以下,膝盖以上。
被男人抱起时,他的大掌直接覆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牢牢握住她的手臂和小腿。
他掌心的温度逐渐过渡到与她相触的地方。
顾青桐咬牙。
为什么偏偏在她不能动,还没穿衣服的时候,他闯进来了?
她痛得好像骨裂了,艰难地说:“把我放床上就行,你走吧。”
她的声音隐忍虚弱。
傅砚洲轻轻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后,果然出去了。
可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却听见他的脚步声去而复返。
“你可以走了!”她不客气地抬高音量。
男人却进到卧室里,在她身边坐下。
朝她的身体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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