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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前尘往事


“陛下,这事好办,不是还有一个活口么?让司隶校尉严加审问,自然真相大白。”

何皇后语音未落,封谞就提出了反对意见,“司隶校尉袁绍和唐客都是何府的人,恐有偏袒,十分不妥。”

何皇后脸色骤变,嗔怒道:“你这是怀疑我们何家?”

“奴婢不敢,何将军自然与此事无涉,但此案干系人并不适合介入调查。”

封谞的话并无不妥,汉灵帝点了点头,问:“那依你的意思,谁审合适?”

“蹇硕中正良直,可以担此重任。”

何进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谁不知道蹇硕跟你一个鼻孔出气。”

他这话让自认为公正得当的封谞当场破防,两人当即就在朝堂上争了起来。

这双方都是权贵,其他人都识趣的退到一边,生怕引火上身。

“肃静!”汉灵帝喝止了众人,走到一须发皆白的老臣面前喝问:“杨赐,你身为太尉,当此大事怎么一言不发,你说说此案交予谁审理合适?”

杨赐颤颤巍巍的回道:“陛下,依微臣看,司隶校尉袁本初四世三公,累有名望,又身居其职,审理此案责无旁贷。蹇硕这人虽然身份卑微,但为人正直,心思缜密,正好可以协助袁本初更好的完成任务。”

唐客心里暗想:“别人问你A还是B,你给回了个A和B,真是个老滑头。”

汉灵帝显然对他这和稀泥的态度十分不满,直接开怼,“你这是什么屁话,双方一起审,出了分歧听谁的?你就直接告诉朕,你觉得谁来主审合适?”

杨赐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继续回禀:“微臣觉得,不如就安排两人合审,然后再单独安排一人监审,臣举荐中常侍张让担当此任。”

汉灵帝大喜:“这还算句人话,朕也觉得张常侍的确最适合不过了,各位意下如何?”

何进和封谞面面相觑,张让和他们两边都不太对付,真让他监审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不过两人谁也没有反对,毕竟张让和双方都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也安排了自己的人,总比对方单独主审要好,小心一些至少不会吃太大的亏,何况汉灵帝也首肯了。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即刻着尚书台拟旨,限期半个月,务必要查明实奏。”

从皇宫出来的路上,袁绍和曹操都在积极向何进进言,只有唐客忧心忡忡,默然无语。

他虽然带了面具,但名字没改,届时只要和马元义当庭对质,曾经在太平道当过军师的事非得露馅不可。

行刺他倒不担心,虽然疑窦丛丛,但何进等人和自己同坐一条船,自然会想办法把自己也摘干净。

可黄巾起义一旦爆发,他这个曾经为太平道立过大功的前军师属实是生死难料。

何进等人对蹇硕似乎也十分忌惮,从他们激烈的讨论内容可以听出,蹇硕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逼犯人说出一些他想知道的内容。

这个对唐客来说倒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大记忆恢复术在古今中外都不少见。若是换平时他肯定毛遂自荐去给马元义来一遍满清十大酷刑,帮这位背叛自己的“好兄弟”好好改造一番。

眼下投鼠忌器,只能强忍着不吱声,默默当起了小透明。

等袁绍和何进分头行事时,唐客因与刺客有近距离接触或交手经验,被袁绍叫到治所详细描绘了张楚和董如云的相貌,画影图形全城通缉后方才放他离开。

按照规定他和封谞都是涉案人员,应该回避,所以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他也没起,直到曹洪过来拽他去廷尉署,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钻出来。

曹洪一路上还不断催促,一问才知道是封谞坚持要旁听,众人拗不过,折中之下何进干脆把唐客也安排了进来。

等唐客到廷尉署时,其他人已商议多时,大体的审判策略都已经敲定了。

袁绍和蹇硕坐在堂上,张让在一侧设了一个旁观座位,何进和封谞相对坐在两旁,后面还各自站了一帮子亲信。

唐客心里嘀咕,就你们这针锋相对的架势,这案子能好审就有鬼了,他悄么溜的站到了何进这边最靠后的位置。

等马元义被带上来时,那惨状让唐客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昨天被抓住时身上伤口也不少,但大多只是外伤,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完全是可以自愈的程度。

但此刻不单双手双脚都带着铁链,整个身体都被竖直死死绑缚在冰冷的铁架上,脸庞苍白而扭曲,浑身上下虽大多数伤口已结痂,仍有一些伤口不断渗出血迹。

这些都昭示着他已经经历了酷刑的折磨,身上弥漫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唐客深吸了一口气,与马元义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反目的种种过往,如同走马灯一般从脑海中闪过。

他们第一次相见,马元义也是这样带着镣铐,正遭受押送军士的鞭笞。而自己刚取得张角的信任,意气风发,带着一队人马前往青州传道。

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刹那间的不忍,这个因反抗朝廷暴政而奋起反抗的人,当年应该就已被押往洛阳枭首示众。

为了救他,太平道一众教徒全部战死,自己也负伤十余处,一介书生,背着他走了二十多公里,好几次都昏死在路上。

那日到达灵霄山底时,正是黄昏。

自己站在山前,说这里以后会成为太平道的根据地,而自己,会成为这腐朽大汉的掘墓人。

那会的他只是微笑听着,两人就地而坐,感叹着生命的伟大和自己幸存的侥幸,等待着其他人的接应,笑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自那以后,两人都在为太平道壮大的事奋力奔波,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

他经常独自一人,在灵霄山底迎自己平安归来,他远远望见自己策马归来时眼中亮起的光华,一度让自己说出了那句话。

“你我兄弟,永不相负!”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总以为人生既已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如今两人再度重逢,他又戴上了铁链。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两人的关系早已如昨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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