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亏大了
对于苏羯怪异的表情，张无迹和狗爷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各自对望了一眼，然后朝着苏羯缓缓走了过去。
“走开！你们都是坏人！走开！”
苏羯惊恐地挥舞着手臂，然而没有任何作用，当一人一狗完全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认命了。
不过显然苏羯是多想了，张无迹和狗爷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围着他开始打转。狗爷一边转着一边在苏羯的身上左问问右嗅嗅，而张无迹却是一边看着苏羯一边念叨着奇怪的咒语。
等待多时的苏羯悄悄睁开一丝眼缝，看到他们的异常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狗爷没理他，依旧用狗鼻子到处嗅，有的时候还往苏羯的裤裆探过头去。张无迹倒是正常许多，听到苏羯的话笑了笑，和蔼地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就是那种一个眼神就可以弄死你的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苏羯一呆，随后神情一滞，颇为厌烦地看着张无迹瘪了瘪嘴：“师傅你在胡说什么？能一个眼神弄死我的存在怎么可能存在？”
“呵呵！”
张无迹轻轻一笑，虽然早就料到苏羯难以察觉那种压迫，但是听到苏羯肯定的回答还是有些失望，于是不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念道：“神行上下，念走八方！”
“这家伙又发疯了！”
听着张无迹奇怪的话，苏羯挠了挠头，狗爷依旧到处嗅来嗅去，但眼神中的兴奋却是一点点消失，慢慢变得失望起来。
十几分钟过后，在苏羯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这一人一狗终于消停了。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再发现蛛丝马迹，狗爷打了个哈欠，回到点门处趴下继续休憩，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而张无迹却是坐在了苏羯对面，一边皱眉思索一边盯着他一直看，一直看...
“师傅？”
张无迹足足又看了十几分钟，苏羯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小心翼翼地问了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
听到苏羯的话，张无迹终于回过了神，笑了笑，不打算再提那个神秘存在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说了也白说，于是他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刚才看了多少画面？记住了多少？”
对于张无迹的态度，苏羯直接回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理所应当地说道：“我全记住了啊！”
“哦，全记住了啊？没事！一开始嘛，总会有点困难的，以后再慢慢来，总会全部记住的。等会儿！”
张无迹一开始还心不在焉地打算安慰苏羯，猛然间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羯，颤声再次重复道：“全记住了？”
“是啊，这应该是你的考验吧？我当然要全力以赴了！”
苏羯点点头，看着张无迹张大的嘴巴，苏羯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弄错了，看情形张无迹根本没料到自己能全部记住，那这个考验的意义是...
苏羯有些不确定了，刚想开口询问，张无迹却是唰地站了起来，转身向着工作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说到：“我想一个人静静！谁也别打扰我！”
“砰！”
他走得干脆，关门关的也很干脆，弄得苏羯一脸的莫名其妙，而且在张无迹关门的瞬间，苏羯分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这年头小孩子都这么牛逼吗？”
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酸味，明显是在嫉妒，这更让苏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张无迹为什么嫉妒？又为什么说‘都’？难道以前还有一个孩子跟苏羯一样记住了所有的画面？
好多个疑问汇聚在苏羯的脑海里，但是他一个都无法解决，于是呆呆转头看向狗爷，问道：“豆豆，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趴在那里眯着眼休息的狗爷一听到豆豆这两个字，狗头立马抬了起来，张嘴就要吼叫，想了想又闭上了嘴，懒得理会这个讨狗厌的人类，眯着眼继续休息。
“不说算了！我就知道你啥也不懂！”
不屑地瘪瘪嘴，苏羯对狗爷的反应非常不满意，收回看狗的目光，苏羯又看了看紧闭的工作室，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脑袋，不再多想，继续翻看手里的《源纹学徒手札》。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原来这几个字就是八个源纹啊，怪不得有这样的效果！”
见过了先前那种波澜壮阔的史诗级画面后，再看这几个字，苏羯顿时觉得有了一些明悟，这几个字的单独每个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但是连在一起后却能产生那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作用，尾实有些神奇。
定定看了这几个字一会儿，苏羯确定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晃了晃脑袋，翻到了下一页。
“一、源纹等级的划分！”
为首第一行的话，说明接下来要说的是源纹的等级，苏羯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赶紧向下看去。
“源纹的等级由低到高一共有六个等级：初级、中级、高级、圣级、神级和传说级！”
看着开篇的总述，苏羯心中一动，自己脑袋里的《中外神图真解》里的神图总是被张无迹称之为神纹，难道就是这所谓的神级源纹？
想到这里苏羯眼神有些炽热，快速向下浏览，寻找关于神级源纹的介绍。
“神级源纹哪！那可是第二个梯度的源纹！仅仅比传说级矮了一个等级！”
脑袋里的那本书上的神图，不说有上万，也得有个成百上千，如果这些神图都是神纹，那么苏羯所掌握的东西的价值何其之高？
苏羯有些口干舌燥，随后又后悔了，一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被他拿来当饭票，苏羯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亏大了亏大了！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凭地无耻至斯！拿着这么珍贵的东西难道不觉得脸红吗？简直不知廉耻！”
苏羯忿忿地想到，全然不知当时自己是如何想要用神图占张无迹便宜的。
“找到了！”
过了一会儿，苏羯终于看到了关于神级源纹的笔记，一脸兴奋之色地一字字看去，顿时神情一滞。
“神级源纹，乃是由圣级源纹进化而来，成为神级的源纹，其灵变进化为神变，源纹自主诞生意识，几乎等同于另一种生命形态！”
愣愣地看着这一行字，苏羯脑海里一片问号。
“灵变？神变？生命？这是什么意思？我脑海里的神图有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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