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有价值的情报
随着马修的娓娓道来在场所有人的思绪都跟随着其描述而进行着，雨果更是聚精会神地倾听着，虽然马修不可能对南丁格尔有着深层次的了解，但想来其也将会为自己提供不菲的情报。
马修道：“不得不承认当时这件事情给我的震惊极大，那种来自未知的恐惧令人感到胆寒。”
“但同样我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可以接触到一个更为强大势力。”
雨果轻笑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说话间雨果挑眉向秋田示意，秋田见状当即明白过来，心念一动间开始在格拉斯的记忆中搜索有关南丁格尔的信息。
雨果道：“既然你接手了这方面的工作，那么你都完成了哪些工作？”
马修耸了耸肩道：“我所联系的人并不算多，想来南丁格尔也未必将全部的信息网收集工作交由格拉斯来做，毕竟这可算作是其命脉。而我所能接触到的联系人也只有四个，其中地位最为重要的便是毛姆，但他的身份却被你们识破了。再之后的事情嘛..嗯哼，被取消了情报获取的身份，好像同时整个格拉斯家族的情报任务工作都被暂停下，虽然此事听上去很糟糕，不过格拉斯却很满意，毕竟谁都不愿意来干这种费力不讨好且极富危险的事情。”
待马修说罢后，秋田在一旁点头示意暗示雨其所言的真实性。
也许同样在等待秋田态度表明，马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在此之后一段时间中，我进行一次秘密调查，发现之前与我接头的三个人竟在差不多的时间相继死亡，随着所有死亡结果都看上去很是正常，不过我可并不认为这会是一种巧合。”
雨果道：“如此说来你能活到现的确算是非常幸运了。”
马修道：“显然这一切好要仰仗格拉斯，要知道整个格拉家族都在暗中给予着TAROT非法经济援助，显然南丁格尔中人不会是什么清廉的圣人，所以格拉斯的面子有所作用的。”
雨果闻言笑道：“这么说我杀掉了格拉斯不仅引发的是这一黑道家族的仇恨，更是算断了TAROT的财路？”
马修想了想道：“差不多吧，格拉斯家族同TAROT之间的联系极少有人知晓，想来当初设计此举便是为保密，而现在这份保工作着实做的有些太好，以至于TARO再想通格拉斯家族建立起牢固的联系需要好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嘛...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
雨果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很有趣，但并非是我想听的，我的时间也不多，所以还请你说更为重点的事情。”
马修淡笑道：“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南丁格尔的事情马上就要说到了。”顿了顿马修继续道：“诚然，南丁格尔这一组织已极大地引起了我的兴趣，之后我也进入了一段较为轻松的休息时间中，可以让我更有时间与精力去完成这些事情。”
“之后的一段时间中，我便开始了独自的调查，虽然格拉斯在月岛中也有一些情报据点，不过我并没有通过他们，毕竟这种行动执行的人数越少便对更隐蔽、安全，同时我也不认为这些在打打杀杀黑道中混迹的人可以查到有关南丁格尔线索。”
凭借我先前的经验，竟很是机缘地发现了一个南丁格尔所安排的间谍人员，而这个人竟然是被安插在格拉斯家族之中！
雨果闻言眉头一皱道：“格拉斯家族中？”
马修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听错，就是格拉斯家族之中。也许你会好奇为什么作为南丁格尔的‘战友’，格拉斯家族也会被其所监控，我所得出的结论便是南丁格尔中人从来不相信其组织外的任何一个人。”
马修的结论倒是让雨果很是意外，不过其也很快地接受了这一理论。
作为南丁格尔中的成员，无论是骷髅男孩还是小白其本身都给人一种难以交流的感觉，便仿佛其永远拘泥于自己的小圈子内。
但骷髅男孩与小白还是所不同，由于二人进入南丁格尔组织后出现的一些状况让二人与之后的ZERO交流并不算多，所以一定程度上二人都保持了最大程度的“人性”，二人各自心中都有一个只能信赖并愿意为之付出之人，便是这一点让此二人也许整个南丁格尔间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马修道：“我所探查的南丁格尔安插在格拉斯家族的眼线一位家族中干部角色，其已为格拉斯家族工作了三十年，但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
对此雨果并不感到任何的意外，他相信ZERO有着极为厉害的手段可以让人背叛之前所忠诚的一切，这便是她的可怕。
马修道：“幸运的是，这个干部是南丁格尔发展的最为早期的情报内鬼。”
雨果道：“这代表着什么？”
马修耸了耸肩道：“代表着他接触过南丁格尔的核心人物。”
马修的这一说法雨果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很快他便意识到也许马修真的知道某些自己需要的事情。
雨果的脸色继续保持平淡，无管心中的波澜只是点了点头。
见到雨果如此反应不禁让马修感到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自己的此项情报可以吸引雨果，但却好似并不能提起雨果的兴致。
其实眼下的马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便是他太过急于求成，忽视了雨果对其使用欲情故纵的计策。而实际上马修犯错的原因也并非偶然，毕竟雨果的手中有着一个可以读取他人记忆的秋田，自己的坚守并不会起到任何的效果，只要雨果想，他现在可以拿到其想到的一切。
马修轻叹一口气，随后继续道：“这个首领的名字叫做韩彰，在我发现他是南丁格尔的眼线内鬼他死不承认，之后我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颇费一番功夫才使得他开口，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获得了相对而言有所价值的信息。”
“大约是在七八年前的样子，当时一个女人找韩彰，直接要求其作为眼线内鬼对格拉斯家族进行调查。而韩彰的第一反应便是其疯了，甚至索性就想杀掉那个‘疯女人’，不过这个疯女人很快便杀掉了韩彰十余名手下，使得韩彰所在的整栋别墅中只有其一个人存在，于是韩彰屈服了。”
“据韩彰所说他并不怕死，而是惧怕那种痛苦的死亡方法，即便时隔多年提及此事韩彰依然心惊胆战。”
雨果道：“那他知不知那个女人的名字。”
马修道：“知道，他说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芊柔。”
“芊柔...”雨果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但无论其如何努力回顾，脑海中都不曾出现过这个名字。
一旁的秋田这时插口道：“那这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外貌特征？”
马修道：“这一点我也问了，韩彰同样给了我答复。人很美，一头长发，最重要的其总是赤脚。”
赤脚！
这一关键词瞬间扎入了雨果的心中，而一旁的秋田也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在马尔福公寓，ZERO刷领一众人出现雨果保护Nineteen与小白，当时其所率部下便有一个打着赤脚的少女，而这名赤脚少女也给所有人留下来恐怖的实力印象，其很是轻描淡写地便抵挡住了马戏团长的攻击，实力之强只能说深不可测，对此雨果曾一直苦苦思索着其身份，但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要知道现下渎者中公认最强的仍旧是三大家族中的四位大渎者，然而也有部分人知道还有其他的渎者实力并不照此死人逊色。
ZERO自不必说，那赤脚少女的力量竟与四大渎者中天才存在的马戏团长较量得不分上下，实力也是有目共睹，雨果想不透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实力能与大渎者与之比肩的强者，而这些强者之中又有多少人隐藏在南丁格尔之中。
马修道：“这个叫芊柔的女人便应该是南丁格尔的情报主管人，按照韩彰的说法早在多年前这个女人每过数日便来与他取得联系，从其手中获取情报信息，而这两年中其很少出现于韩彰碰面，二十通过网络电邮的方式来获取情报。”
“电邮...”雨果皱了皱眉，随机感叹道：“这也算是一个古旧的没人想得出来的方式了。”
马修道：“韩彰所调查的事情相对而言比较简单，其主要是查询格拉斯家族内部有关经济方面的情报，显然南丁格尔对格拉斯家族所囤积的财富很有兴趣。”
秋田闻言不以为意道：“要是真想弄到资金的话完全可以去与月神集团联系嘛，还愁资金断流？”
雨果闻言淡笑道：“据我所知月神昊可不是一个能被轻易要挟控制的人，勒索月神昊绝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想来雨果此言若是被田中听闻当即也只有苦笑了。
马修停顿片刻，偷偷观察着雨果的神情，见其并未有何阴厉的杀意，此时的雨果竟颇似邻家大男孩一般人畜无害。
马修一边观察一边心中判断，他不得不承认雨果已变得比之前越发难以看透了。
“最后我又探查了韩彰近几次的情报报告，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内韩彰所调查的方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班着重调查格拉斯家族的经济流向，反而开始注重其格拉斯家族的内部构成，看样子就好像是要...侵吞整个格拉斯家族一般？”
雨果闻言不眉头蹙起，马修这一言语让也很是不解，虽然格拉斯家族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黑道家族，不过从本质上来说其所具有的影响力还不至于让南丁格尔或者说ZERO产生侵吞的野心，只要ZERO愿意，相信已南丁格尔成员们的实力将其彻底碾平根本不费什么吹灰之力，那么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当雨果想向马修发问的时候，马修径直道：“这件事情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韩彰那里无论我如何逼问都说不初多余的东西来，想来这老家伙也不会真的了解南丁格尔的内幕，若非其很‘幸运’地成为了南丁格尔培养的第一批内奸，芊柔这个名字他都不会提及到。”
雨果顿了一下对马修道：“那么现在这个叫韩彰的人呢？”
马修耸了耸肩道：“杀了。”
“杀了？”雨果瞪大了眼睛。
马修道：“当然要杀了，你认为这个人有或者的必要吗？其身份首先很特殊，是格拉斯家族内的老牌干部，若非我身处暗处，其对我没有任何防备才被我所控制，否则就正面拼杀我必然不如他的势力，若是其日后有心报复对我来说都是麻烦。而若是我通过他调查南丁格尔的事情有所败落事情同样糟糕，都不必他的出手，南丁格尔中人便会在第一时间内将我诛杀灭口。”
马修的话倒是颇有道理，但却让雨果感到无比失望，雨果很像通过这个叫韩彰的人了解一下有关南丁格尔的信息，甚至雨果怀疑在马修的逼供下韩彰依然没有讲述出全部的实情，如果可行的话便让秋田读取韩彰的全部记忆，从而获得更全面的信息。
想到这里雨果将实现投向秋田，秋田也显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读取格拉斯的记忆后，秋田确定了韩彰的死亡真实性，记忆中唯一不存在的只是其并不知道这是马修所为。
雨果最终摇了摇头道：“很遗憾啊，马修先生，你的信息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
正说道这里，忽闻伊娃的声音在雨果的脑海中响起。
“这并不算是没有价值的信息，相反其很有用。”
伊娃的话让雨果当即一愣，后半截话也咽了回去。
马修先是被雨果的话吓了一跳，随后看见雨果的反应脸上泛起一丝笑，随后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嘛，莫不成你想失言？”
说这句话的时候马修心中也捏着一把冷汗，因他明白雨果绝非是那种死板的呆子类型，其做事风格一定程度上和自己很是相同，都属不择手段。
但让马修更感意外的是，很快雨果便回答了他。
“好，我说到做到，我不杀你了。秋田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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