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永生起源
豪言已出，一切都没有回头的余地。
当听到雨果所言后，纸鸢的眼中也在瞬间闪过一道如烛如火的光芒，但随即这道光芒便被阴暗的冰冷所取代，与之相随的还有愤怒，便如同一个至高无上的神被凡人唾弃侵犯一般。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神之怒，世间何为？
雨果只绝无穷无尽的力量在纸鸢的身上积蓄起来，宛如一座不断向上生长的高山。而当其山崩势倒之时，很难有人将承受这份力量的洗礼。
雨果深呼一口气开始自言自语道：“喂，这样下去不公平了吧，怎么说也要把我的力量还给我才是吧。否则这力量间的悬殊同大象、蝼蚁间又有何区别？”
雨果话音刚落，一个轻灵的笑声在雨果耳畔响起。
“看你刚刚那傲意十足的样子，我以为你可以全然面对她呢，真可惜，我白白地被你刚刚神武的英姿迷住了呢。”
说话之声雨果并不陌生，那正是曾经的雨果的声音。
当然，说话之人并非是现在的ZERO，而是存在于这个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残片中的意识灵魂。
在雨果上次离开这个虚幻世界的时候，当时的那道意识灵魂便向雨果表明下次见面之时其不会在以这副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诚然她没有失言。
当纸鸢释放出那强大的渎者能力后，雨果便意识到那束缚在纸鸢身上的能力封印自是被解除掉了。当然纸鸢的大部分神志还没有恢复过来，否则纸鸢也不至于同自己刀剑相向。
对此雨果都不必去深度思考其中的原因，便已猜出这其中究竟是何人在捣鬼。
“哈哈，实在抱歉，也算捉弄了你不短的时间，但不得不说这一切简直太有趣了！”
“ZERO”的声音欢脱地笑着。
雨果对此只感觉无奈以及不满。
“嘿嘿，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这个世界中多待上一阵呢，观赏你的生活实在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雨果道：“给人做宠物的经历倒是第一次，虽然不爽但也不算太坏。我现在更像知道你所谓的客观原因是什么？”
“ZERO”道：“力量，要知道想要维持这个虚幻世界同样需要不小的力量，这对于我来说着实有些辛苦。如果只有你这么一个懂得规则且又老实的人还好说，但同时还有这么一个愣头青就受不了了，况且这个愣头青的力量还着实太过强大。”
“ZERO”口中的愣头青自然便是指纸鸢。
雨果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来此的意图，那么还为何要营造出这么一个世界。”
“ZERO”笑道：“话是没错，可是我从未说过要帮助你实现目的啊。”
“你...”此话一出让雨果当即哑口无言。
“ZERO”随即笑道：“开玩笑了，既然我能够让你们进入这个世界之中自然不是想害死你们。虽然我也存有一部分私心，但同时我也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地认清她。”
“认清纸鸢？”雨果略有疑惑地说道。
“ZERO”道：“你将她带到这里无外乎是想将其治愈，虽然你知道她的伤势是因为特里托革莱娅的力量所引起，但你却并不知道她的伤势究竟因何而起。”
雨果道：“此言何意？”
“ZERO”道：“你只当是特里托革莱娅的力量伤及了她的身体经脉，从而对其造成了眼中的内伤。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象，你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愈能力，而她却为何没有呢？”
雨果一时间有些语塞，但对于“ZERO”的说法还并不算太过认同。
“ZERO”继续道：“我明白你想说渎者的能力有所不同，但你也不要忘记所谓渎者能力的本源都来自一点，那正是我刚刚一直在强调的特里托革莱娅力量。”
雨果皱了皱眉道：“特里托革莱娅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ZERO”道：“这件事若是细致说起来实在太过冗长，我不爱表述你也没有时间去倾听理解，总而言之这种力量并非属于这个世界。嗯哼，我所指的世界便是你所谓的现世。”
雨果诧异道：“这股力量来自于...地球之外？”
“算是吧，至少从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它的确不属于这个星球。”
雨果道：“你们所掌握的线索...是指亚特兰蒂斯民族的研究结论？”
“ZERO”道：“年轻人，不要对所有事情都刨根问底非要一探究竟，很多事情追究起来是没有穷尽的，根据你所掌握的情报，即便无法分析出全部的真相大体上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向我不断追问，况且你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二人交流之时，纸鸢一直在积聚着自己的力量，其已经超越出了雨果眼下所能感知到的巅峰。
雨果咬了咬牙道：“你继续！”
“ZERO”哈哈一笑后道：“总而言之，特里托革莱娅的力量并非是能够与人类有机体向融合的东西，说的简明一些，一块猪肉是无法拥有特里托革莱娅力量的。”
“灵魂！”
雨果当即说出了这个词语。
“没错。”
“ZERO”赞同地说道。
“想来与你相似的很多人都已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便算是特里托革莱娅力量是所依附的对象是人类的灵魂，而真正操控这股力量的也是灵魂。所谓的渎者死去一定程度上说是其灵魂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从而导致其不能成为特里托革莱娅力量的容器，两者先前所建立起的依靠就此崩溃，所以也宣告着渎者生命的结束。”
雨果咽了一口吐沫，声音有些干哑道：“也就是说...灵魂不灭，渎者不死？”
“ZERO”道：“理论上来说是没错的，但也只是理论上而言，因为灵魂也是有一定承受限度的，而当灵魂一旦突破了这道承受限度，那么终究谁破灭死亡，这便是宇宙的不变法则，同时也是为何我们这些人最终舍弃肉体进入这里试图获求永生。”
雨果闻言恍然大悟！
虽然“ZERO”所言他还未完全理解，但他已隐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起源之因。
而这时“ZERO”却轻叹一声道：“不过你的这位朋友却实在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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