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nbsp; 得偿所愿
夏油杰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口的白发少年。
这家伙真的好奇怪啊, 穿着蓝『色』卫衣和牛仔裤，脚上穿着球鞋，脸上却用黑『色』眼罩蒙住了大半张脸, 只看得到他微尖的下巴。
熟悉的感觉一闪过, 但一张脸盖住了一半, 夏油杰又是透视眼, 他顿了顿, 奇怪地问：“……你是谁？”
夏油杰刚给自己缠好绑带, 还没来得及上床休息, 就被母亲叫出来了。
夏油妈妈狐疑地看着这个带眼罩的孩子, 犹豫了一下说：“别在门口说, 杰, 将人请进来吧。”
夏油杰却乐：“我认识他！”
五条悟哼了一声：“你抢了我的剪刀。”
“我没有！”
“那你身上的伤口是什么划出来的？”
“剪……”夏油杰猛地反应过来, 他惊疑定地看着前这个白发眼罩少年：“你是谁？”
夏油妈妈也惊愕已：“等等，你知道杰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他是去参加什么火拼了吗？你又是谁？”
夏油杰有些烦躁：“妈妈你别管！”
夏油妈妈也生气：“杰你给我闭嘴！”
五条悟看着同时陷入暴躁的母子，反点点头。
唔, 这样青筋直蹦的夏油杰才是他熟悉的。
“你拿走了剪刀, 自然会有人来给你们解释到底怎么回事的。”
五条悟并想掺和到夏油杰的家事里, 瑛纪还在家里等他呢。
他言简赅地说：“夏油杰, 你一会和上门的辅助监督展示一下, 证明是你抢走了剪刀，是我没做任务, 我可想多个任务失败的记录。”
五条悟说完转身要走, 夏油杰下识地想要拦住五条悟：“等等。”
五条悟灵巧地避开了，他低头看着夏油杰的臂，又道：“咒灵的量会腐蚀你的身体，正常情况下, 咒灵死亡，术式会消失，但你的剪刀没消失，只是被你收服了，所以咒还会残留在伤口上，你这样单纯的包扎没什么用。”
夏油杰下识地压住了自己的伤口：“那我要怎么办？”
“我和辅助监督提了，他们会带医生过来，如果伤口情况严重，你就跟着他们去医院。”顿了顿，五条悟撇了撇嘴，“用你花钱，你收了剪刀，这次的任务金分你，但如果你干这行了，就没这好事了。”
夏油杰追问道：“那是什么？我从被追到在，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夏油妈妈皱眉：“杰，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怪物？”
五条悟站在门外，他看向夏油杰。
门成了一道分界线，门里是温暖的灯光，门外是漆黑的夜『色』。
白发少年站在夜『色』中，整个人显得幽冷深邃。
他语气淡淡：“追着你的东是咒灵，大部分人看见咒灵，比如你母亲，有人先就看见，比如你，但也有祓除这种东的人，比如我。”
“咒术师，五条悟，希望以后还有见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五条悟直接瞬移离开了。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五条悟消失的地方，许久都没回神。
没过一会，一辆白『色』包车开过来，走下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装，里拎着公文包，一个穿着白大褂，似乎是医生。
“……您好？”
穿着黑『色』装的青年看向夏油杰，“五条悟先生说他和您打过招呼了，我是总监部下属窗组织的监督，我是来说明于咒灵事务的。”
这一晚对夏油家来说是颠覆『性』的。
夏油妈妈和夏油爸爸听了辅助监督的介绍后，处于信和信之间，因为咒灵什么的……他们看到，也没听说过，仿佛一切都是谎言似的。
夏油杰却非常激动。
原来自己是一个人，原来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咒术师在祓除咒灵。
他是怪物，也没有什么神经病，他只是看到了大家看到的咒灵，他只是有了普通人没有的赋和才。
他是特别的！！
在夏油妈妈和夏油爸爸围着辅助监督问东问时，夏油杰安静地接受医生的治疗。
这位医生用了特别的『药』物，配合着他的加速恢复的术式，本来看起来狰狞可怖的伤口飞速愈合了。
医生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就自行动了，三后可以痊愈。”
夏油杰看着再红肿甚至飞速结痂的伤口，试着动了动胳膊。
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根本妨碍行动！
好神奇！好厉害！这就是治疗『性』术式吗？
夏油杰忍住问：“五条悟……他厉害吗？”
医生表情微变，犹豫了一下道：“是的，五条先生非常强大，是未来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
夏油杰怔了怔，有些服气：“可我看他用眼罩蒙着眼睛，是看见吗？”
医生语气古怪：“并非如此，五条先生拥有六眼，六眼注视之下，一切都清晰可见。”
说到这里，医生感慨道：“哪怕是特级咒灵，五条悟先生也需要用六眼辅助，他可以毫发无损地解决掉，目前咒术界还没人看到那双六眼是什么样呢。”
夏油杰的握成拳，那个桀骜嚣张的家伙这么厉害吗？
“但你也需要气馁。”医生打量夏油杰，“你的术式强大，如果你收服更多的特级咒灵，你也会变得厉害。”
夏油杰重重点头：“没错，我会变得厉害。”
顿了顿，他有些犹豫地看着还在和监督争辩的父母，声问医生：“既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为什么说出来呢？”
说出来的话，他的父母就会一直以为他正常了吧？
“咒灵是负情绪生的怪物，如果让更多普通人知道，会引起巨大恐慌，从诞生更可怕的咒灵。”
医生摇头：“为了保持社会稳定，保护大部分人的正常生活，我们只隐瞒。”
夏油杰还想再问，医生收起自己的工具：“具体知识可以等你上高专后再深入学习。”
夏油杰：“高专？”
“是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医生科普：“咒术界一共两所学校，还有一所在京都，但既然你是东京人，你大概率会上东京高专吧。”
夏油杰雀跃起来，他可以上专门培训咒术师的学校！
一瞬间，夏油杰觉得自己未来一片光明。
宅子外，稍远一点的地方，五条悟站在路牌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在看到夏油杰脸上『露』出兴奋和高兴的笑容时，五条悟才松了口气。
虽然五条悟想把将夏油杰带入咒术界，但考虑到总监部对五条家一直以来的试探、警惕和纠结的态度，五条悟还是放弃了。
五条家已经有六眼了，以后还会有无物斩的瑛纪，如果再将夏油杰拉拢成五条家同盟，总监部一定会爆炸的。
要有耐心，五条悟对自己说，这一次，他会是一个人的。
五条悟心情愉悦地回到家，瑛纪正在伏案画黄本。
他头都抬地说：“回来啦？我还要再画两页，马上就好了。”
五条悟溜达到瑛纪的工作桌前看了一眼……
啊，麦艾斯。
五条悟立刻别开脸，他怔神了两秒，扯掉眼罩，又扭头看过来。
“……你画的是什么？”
“美少以身饲魔、拯救世界的故事。”
瑛纪随口回答：“三个变身魔法少进入魔窟试图干掉里的妖精，结果反被妖精ooxx的故事。”
五条悟的表情有些扭曲：“妖精呢？”
瑛纪指着一株漂亮的蔷薇花：“这就是啊。”
蔷薇蜿蜒缠绕着白皙修的身体，一点点探入更里侧的位置，再下……哦，要翻页了。
五条悟忍住抬捂住鼻子和嘴。
瑛纪还在自言自语：“蔷薇花要粉『色』还是红『色』好看？”
五条悟：“粉的。”
“但会和肌肤『色』混淆。”瑛纪试着在旁边的稿纸上涂了一点黑『色』蔷薇做样：“黑和红怎么样？再加一点点冷『色』，唔，你要的，冷粉『色』。”
五条悟眼睁睁地看着瑛纪用厚涂的法画出了颜『色』极为绮丽糜艳的花朵，这美丽的花枝紧紧缠绕着少的躯体，甚至挤压出了肉肉的粉『色』高光……
五条悟猛地起身：“我先去洗澡。”
瑛纪漫经心地嗯了一声，继续上『色』：“还要加一层『露』水……”
五条悟洗了个战斗澡，去冰箱里喝一瓶冰牛『奶』，总算冷静下来。
他给五条相彦打电话：“你是是欠我什么东？”
半夜三更接到自家家主的电话，五条相彦惊讶：“悟大人？什么东？”
“瑛纪的本子。”
“……额，被没收了。”
五条悟有点爽，他刚想说什么，冷丁想到瑛纪的绘图水平，他福至心灵：“头只有一本？”
五条相彦陷入了可耻的沉默，他心说，大，对住了！
“……家里人都存了少。”
五条悟：“……”
他忍住捏扁了里的牛『奶』盒。
好！所有五条都可以扔进铁锅里爆炒了！
这个新年对五条家来说堪称水深火热。
五条家出了重大人事变动，五条悟强横地让三位集体退休，四倒是还负责了部分事务——主要是他之前滑跪得比较快。
管事的位置也换掉了一部分，五条悟将自己的人提了上来，并重申了他才是五条家的大，任何人都向他隐瞒。
五条家中层和下层族人虽然觉得五条悟抓权有点早了——才十四岁！还没成年！——但想想五条悟可是六眼啊，就没什么异议了。
倒是高层们心知肚明，五条悟之所以突然发难，是因为他发自己亲哥画的黄本几乎出在每一个五条族人中，但偏偏五条悟本人知道，这才愤怒地掀了全家。
五条家的几个都交游广阔，少朋友，比如禅院家的、加茂家的都私下联系五条家，啊呀哥们，你怎么就退下去了？
五条大怎么说？他说是因为家里的孩子画黄本，考虑到五条悟的身心健康，他出拦下了，结果五条悟发脾气了吗？
当然啊！
五条们只打着哈哈敷衍那些来试探的人：啊呀年纪大了，早就想休息了，好容易五条悟当咸鱼，要出来干活了，我们这些骨头当然要早早退了。
家族人事变动本来和瑛纪无，但还真有少五条家的人私下联系瑛纪，说五条悟此举太狂妄太激进，希望瑛纪劝劝五条悟，虽然观念固执，但终归是五条家的中坚量，像五条悟这样直接撸掉云云。
瑛纪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将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转将名单给了五条悟。
五条悟看了名单，他亲自和这些人见了见，将一些试图影响瑛纪、其实是派系的人踢了下去，又将的确是为瑛纪考虑的几个五条族人提了上来。
……是的，诚如之前禅院直哉所言，五条家真有人觉得五条悟『性』格太烂了，虽然实强，但适合当家主，如让五条瑛纪当家主，五条悟当招牌和打。
比如之前给瑛纪当师的五条江广。
五条悟并反感这些人的想法，瑛纪在某些事情上没有自觉甚至自我保护识，五条悟需要有人帮忙查缺补漏。
且将来瑛纪毕业回家当咒术师，他要帮五条悟处理五条事务，也要有族里的人帮忙。
有趣的是五条相彦听到风声，主动跑来找五条悟，表示自己乐当瑛纪的助。
五条悟嘴角抽搐，想到自己从五条相彦那查抄到的一堆本子，无语地同了。
时间匆匆过，过完年，瑛纪升学国二，开始作为篮球部的正选打比赛了。
冬的本子按期发售，夏？鸽了。
与此同时，夏油杰遗憾地向野崎梅太郎表示，自己当漫画助了。
夏油杰有了新的目标，他打算升学高专，成为一个强大的咒术师，自然要加强体术训练，再每放学『摸』鱼画漫画了。
野崎梅太郎遗憾，合格的助好找啊。
但夏油杰坚定拒绝，野崎梅太郎只妥协，他找了瑛纪，说要一起吃个散伙饭。
瑛纪笑道：“又是以后都见了，大家是同年级同学，如果你真的遇到死线，我想夏油同学会来帮忙的，我也可以向部请假嘛，对对，夏油同学？”
夏油杰的语气温和柔软：“是啊，我高兴认识野崎同学，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瑛纪注到夏油杰的眼神变了，他若有所。
“夏油同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看起来好像高兴。”
夏油杰有些好：“啊，被你发了，其实也没什么。”
他的笑容中流『露』出些微得和矜持：“只是突然发了自己的归属，知道了存在义，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既然我拥有如此量，那我总要做点什么。
黑发少年如此说：“保护弱者是强者的义务，我想要保护大家。”
野崎梅太郎鼓掌：“哇！夏油同学总是说些帅气的话，我用到漫画里吗？”
夏油杰温和地笑：“当然可以。”
瑛纪却深深注视着夏油杰，他察觉到夏油杰身上的咒在变强，咒流动也变得稳定起来，显然有人指点了他。
可是窗组织发了夏油杰，继总监部出招揽了夏油杰吧。
瑛纪看着气风发的夏油杰，眼眸自主地为了纯粹的金『色』。
恍惚间，他看到了满身鲜血的夏油杰闭上眼睛的画。
咒术师的尽头是死亡，一路尸山血海，得好死。
但这个青年死亡时，是笑着的。
这样的人生，算是有义吗？
瑛纪得知。
许久后，他微微低头：“希望夏油同学得偿所愿，达成你心中的理想。”
夏油杰含笑道：“谢谢你的祝福，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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