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20


  夜蛾正道,  男,37岁,一级咒术师,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校校长。

  术式为傀儡操术,咒术傀儡学第一人。

  表面看起来是个五大三粗、粗犷凶狠的大叔,但实际上是一位非常温柔且怀有热忱的教育者,  比起亲自与咒灵战斗,夜蛾正道更愿意站在讲台上,用自己的知识与耐心去浇灌宛若幼苗的学生,将他们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这是比祓除咒灵更有成就感也更有意义的事情。

  但这并不代表醉心教育的夜蛾正道没有棱角。

  咒术师都是疯批,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使用负面情绪作为力量来源的同时,  咒术师们也受到了自己负面情绪的影响,  就像是汪洋大海,看起来风平浪静,偶尔会漾起些许波澜,  但平静的海面之下,海洋深处,危险一直在积淀,  只等着一个契机,  掀起滔天巨浪,让无尽的海水吞噬一切。

  夜蛾正道没有孩子,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教育事业和自己的咒骸之上,  对他来说,  高专的学生和咒骸就是自己的孩子。

  他不允许总监部抱着恶意去利用自己的孩子,将他们当做随时可以扔掉的棋子。

  能够成为东京高专的校长,  夜蛾正道在咒术界也是积累了不少人脉和威信的,  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七海建人跟灰原雄,  就算是要违抗总监部的命令,他也要这么做。

  特级咒灵即便拥有智慧,也是咒灵,更何况夜蛾正道能够看出,漏瑚对咒术师的敌意十分明显,而花御则是站在漏瑚那边的,两只特级咒灵全是在钟离跟温迪的实力压制下才会老实待在高专。

  太不稳定了,这么危险的又不稳定的存在,即使有钟离的保证,夜蛾正道也无法放下心了。

  夜蛾正道37年看人的经验告诉他,钟离是守信之人,一定会履行他的承诺,但在钟离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学生会受到什么样的危险?

  而且据五条悟所说,两只咒灵是那个叫做温迪的少年带来的。

  那个少年的箭,比五条悟的茈还要快,仅仅是升起的风墙,就能抵消茈的一击。

  夜蛾正道只见过温迪的照片,长相秀气的少年垂眸抚动竖琴,很难想象,纤细的身躯中会蕴含着那么强大的力量。

  总监部现在所在的建筑建在靠近高专结界边缘的区域,没有受到岩枪的摧毁。但因为年代久远没有翻修,建筑内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

  两侧的墙皮脱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阳光从寥寥几扇灰蒙蒙的窗户□□进楼道,却带不来没有一丝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孤冷。

  夜蛾正道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很沉重,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没有关紧的窗户。

  阳光争先恐后地跟着风的脚步涌进来,轻快地曲调也紧随其后。

  夜蛾正道愣住,他犹豫地站在原地,说不清心中浮现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但他被这种情感驱使着,走上前,将那扇窗户打开。

  “真是美妙的阳光啊,值得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为它献上一首动听的诗歌。”

  少年倚靠在不远处树下,风轻抚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少年手指划过竖琴,音乐宣泄而出。

  夜蛾正道站在窗边,他闭上眼睛听少年吟唱,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生出融融的暖意。

  夜蛾正道睁开眼,树下的少年笑着看他。

  “呐,要一起聊聊吗?”

  -

  “呜,安吾,好心的安吾,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太宰治趴在坂口安吾的办公桌上,扒拉着他手里的文件。

  “太宰治怎么能没有绷带呢,安吾你就再借我点钱去买绷带吧。”

  太宰治可怜兮兮的望着坂口安吾,圆滚滚的鸢眸亮晶晶。

  不为所动的坂口安吾扶正歪掉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掰开太宰治的脸把文件从他手里抢过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太宰君,你上次、上上次、还是上上上次借我的钱都还没有还。”

  应该说借给太宰治的钱就从来没有见他还过!

  “肯定是安吾记错了~hh,我怎么会欠安吾的钱不还呢。”太宰治心虚吹口哨。

  正好这时织田作之助推门进来,太宰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飞扑上去。

  “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接住太宰治。

  “怎么了,太宰。”

  刚刚在坂口安吾面前死皮赖脸的某只宰在织田作之助这里选择走柔弱小白花路线。

  太宰治捂着心口,用力地咳了好几声,颤颤巍巍地朝织田作之助伸手,“织田作,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织田作之助茫然,“……太宰?”

  “……我死之前,只有一个心愿,织田作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听到钱,织田作之助了然。

  “太宰你的钱包又被偷走了吗?”

  “呜……织田作,你太懂我了……”太宰治呜咽一声,扒拉织田作之助,“好心的织田作啊,给我这个可怜人一点钱吧。”

  见织田作之助作势要拿钱包,一边的坂口安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认命地叫停。

  “我借,我借还不行吗,太宰君就别骗织田作了。”

  他和织田作真是被太宰治吃的死死的。

  “如果织田作你每次都毫不怀疑地借钱给太宰君的话,就算有双份工资也不够花的吧。”坂口安吾一边掏钱一边吐槽。

  “有谁能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偷到东西啊,不管是自己把钱花光还是入水的时候被水冲走都比这个理由更有可信度。”

  如果真的有人能从太宰治身上偷到东西,坂口安吾一定要……不,算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从太宰治身上偷到东西的。

  “呀,安吾,不要说的这么苛刻嘛。”看到钱的太宰治瞬间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从织田作之助怀里跳出来。

  钞票从坂口安吾的钱包里刚离开第一秒,就被太宰治伸手夺走。

  太宰治数了数钱,撇嘴,“只有这么一点啊?是森先生拖欠工资了吗安吾。”

  “你到底要买多少绷带啊!”坂口安吾忍无可忍,“而且森先生难道没有给太宰君发工资吗?”

  明明太宰治的工资比他高,为什么总是来找自己借钱啊!

  他只是一个在黑手党打工的公务员,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都怪太宰治!

  “当然是因为这个情报不能让森先生知道啊。”太宰治理直气壮的说,“安吾不会真的相信买绷带这种借口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安吾居然是这么容易就被骗到了吗?”

  “嘁,无聊。”

  坂口安吾:给我认清谁才是债主啊!

  “太宰,你刚刚说的,‘不能让森先生知道的情报’,是和我跟安吾有关系吗?”

  织田作之助有时候会很迟钝,但有时候又超常的敏锐。

  坂口安吾狐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哼哼两声,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是一份很了不得的情报哦,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不过钱不够只买了一半……咦?”

  太宰治摸了两下没摸到,把口袋整个翻过来也空空如也。

  “……太宰君?”

  坂口安吾盯着太宰治左摸摸右摸摸,把自己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

  太宰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吐着舌头卖萌,“哎呀,好像入水的时候和钱包一起丢了呢。”

  坂口安吾:“……”

  所以果然是入水把钱包弄丢了对吧。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再次打开自己的钱包,直接把一张卡塞给太宰治。

  “重新再买一份吧,太宰君。”

  织田作之助也把自己的工资卡给太宰治,“如果这些钱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提前预支下个月的工资。”

  突然被塞了两张卡的太宰治:“哎?哎哎?”

  怎么突然给他塞钱了?

  “能让太宰君这么在意的情报,一定很重要吧。”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说道,“情报找不到了,可以再买一份,只要能买到,钱不是问题。”

  他从太宰治的手里抽出织田作之助的卡,“这是我在港口黑手党的工资卡,里面的钱没有用过,应该足够了。”

  虽然织田作之助是领两份工资,但是港口黑手党这边就是象征性地发个普通底层人员工资给织田作之助,两份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在港口黑手党这边的一半。

  “怎么能只让你们出钱。”织田作之助执拗地不肯接过,“这份情报和我也有关系。”

  “织田作你上周不是还说想买车吗?你的工资留着买车,反正这些钱我也用不上。”

  “车不是必用品……”

  “……”

  “安吾桌子上这份文件好眼熟,让我看看……这不是我丢掉的情报吗!”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坂口安吾的办公桌边,从一堆文件中准确的挑出一份,拎在手中惊讶的大喊。

  坂口安吾:……?……

  织田作之助:“是有人捡到文件送过来了吗?”

  太宰治:“或许吧~”

  果然,谁相信太宰治,谁就是小丑。

  在反思自己为什么又上了太宰治的当之前,坂口安吾先从太宰治的手里拿走情报和自己的工资卡,拿过来的时候还特意认真看了一遍卡号,确定没有被太宰治掉包后放回自己的钱包。

  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

  坂口安吾懒得跟太宰治再计较下去,快打开手里的情报可是当务之急。

  和他们三人都有关的,不能让森鸥外知道了,坂口安吾隐隐猜到和什么有关了。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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