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愚公移山
但是裴大人此时话锋一转，说道：“渭河与卞河相距较远，只在苍梧县附近最为接近，相距大约两百里。而且此处正是渭河河床容易淤积之处。”
这是谭星渊的知识盲区了，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听到这里，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但是不免心生疑惑，于是问道：“如此简单，为何古往今来不在此处修凿运河？”
裴大人摇摇头说道：“此处有一处绵延山脉，若是想修凿运河，必须凿开山脉，那么成本实在太高。”
长公主凝眉思索，这说的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
于是又问道：“若是从其他地方修运河呢？”
裴大人继续回答道：“若是绕开此处，不仅运河距离较远，而且效果远不如在苍梧县附近修凿运河效果好。”
此时长公主陷入困境，这就难办了，只有在苍梧县这里修建，但是这里又有山脉阻隔。
不过工部尚书裴也是三大家族的人，此人之话不可全信。
还得问问其他的人。
因为本次朝会重点商议治理冀州水患之事，于是长公主还特意邀请了河道总督刘远行参与。
于是长公主又询问了河道总督刘远行。
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一个，若是彻底解决水患，只有在苍梧县附近开凿运河。
若是换其他地方修运河，只能缓解，不能治根。
过几年后水患又会卷土重来。
长公主无奈，又问道：“范卿，此事你如何看？”
范承平统领户部事宜，对于河道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此时只好说道：“本官认为，相对于每年流离失所的农名，以及减产的粮食，在高的成本也不算什么。”
裴大人暗自得意，毕竟技术是在自己手中，他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于是继续抱怨道：“范大人可知山中皆是岩石，若是把山凿开需要多少人力财力，耗费多久？若是绕开苍梧县，耗费钱银起码千万两，耗时起码十年，而且收效不一定理想。”
长公主哑然，治理河道毕竟是有技术壁垒的，非专业人员也不好说什么。
况且历史上冀州常有水患，历朝历代却没有人能治理好，那么可见这个问题十分的复杂。
但是历史上各个朝代灭亡，都是因为冀州先乱，进而天下打乱。
若是不能彻底解决冀州水患，大肃朝只会朝着灭亡走去。
瞬间长公主有了一种无力感。
一旁的谭星渊听着，心中暗自吐槽：好歹咱的血管里面也留着基建狂魔的血液，这座山还能拦住咱吗？
况且这帮官员只想着说难点，无非就是想着安于现状罢了，毕竟土地兼并，他们才是收益者啊！
想到这里，在一旁的谭星渊不忿道：“裴大人，这山有多高？”
裴大人一听，这谭星渊什么都不懂，现在也敢在这里插嘴。
于是不屑的说道：“高有一百多丈，谭大人难道有能力把他挖了不成？”
谭星渊暗自算了算，差不多三百多米的高度，以古人的技术，挖开的确费劲，而且此处是山脉，绕道也费劲。
但是谭星渊忽然灵光一闪，问道：“若是在山中挖一个隧道，供运河流通，这个方案可行吗？”
裴大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嘲讽道：“谭大人这个方法好，想着在山中挖一个隧道，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挖一个就挖一个隧道吗？”
百官听了也觉得这个是异想天开，在山里挖隧道，而且要把山挖穿，这个就是闻所未闻的啊！
谭星渊倒也不理睬众人的嘲笑，专业的人找专业的事情。
于是他对着河道总督刘远行问道：“刘大人，若是把山中挖隧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刘远行家中三代都是在河道上任职，治理渭河水患是家族的使命。
他和这些只想着敛财的官员不同，因为他是有理想的。
此时的刘大人倒没有急着和众人一样嘲笑谭星渊。
这山他是考察过的，若是挖开的，简直没有可能。
这处山脉最窄的地方，不过两百丈不到，若是真的挖出隧道，然后连结运河，这个问题倒是真的能解决。
不过内心还是有疑虑，于是沉声道：“谭大人所言方案可行是可行，虽然挖隧道比凿开山脉的工程量小，但是山中皆是岩石，而且坚硬无比，若是想挖开，实在困难。”
长公主原本燃起的希望再从破灭，毕竟事实摆在面前，谭星渊在神，还能把山挖穿了吗？
谭星渊此时倒也不慌，迎着群臣嘲讽的表情说道：“诸位，我给大家说一个故事，古代有一个老头名字叫愚公，门前有两座大山高有千丈，影响了他家的出行，甚至儿子连媳妇都讨不上，于是愚公带上全家，用最原始的工具准备把山挖走。”
众人此时的表情从原来的不屑，变成了不可思议。
谭星渊继续说道：“有邻居劝愚公，人的力量不足以把山挖走，但是愚公说，他死了有儿子，儿子死了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迟早会把山挖走，诸位你们听了这个故事有何感想？”
此时有年轻官员干下这碗鸡汤后，立刻意气奋发，于是说道：“我懂了，人定胜天！”
谭星渊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
小皇帝此时疑惑道：“费那么大劲，让子孙后代都这样挖下去，不如搬家。”
谭星渊点点头，说道：“陛下果然聪慧，只是这个不是重点。”
工部尚书裴也不耐烦的说道：“休要卖关子了，有话就快说。”
谭星渊轻笑一声，说道：“愚公可以搬家，但是我们冀州的百姓不能搬家，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方法不对努力白费。”
裴大人还是一脸不屑道：“那么谭大人难道有什么移山填海的神器。”
谭星渊自信的说道：“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有当然是有了。”
毕竟运了大半船的硫磺石，这玩意可以造出大量的火药，有了这个，就要比一帮百姓拿着锤子铲子的效率要高很多了吧！
河道总督刘大人经常听闻谭星渊的事迹，知道这人经常会搞一些新奇的发明，并且做一些常人做不了的事情。
所以倒是有几分相信。
况且治理冀州水患，那可是他们的家族传承，若是能在他手中治理好，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于是急切的问道：“谭大人，所言为真？”
谭星渊点点头，说道：“下官绝无半点虚言，只是待我准备一番，估计一月左右，这移山填海的神器一旦造好，必然通知刘大人。”
谭星渊此时自所以保密，是因为配制火药，还需要硝石，若是现在把配制火药的事情公布出来，很有可能被人阻挠，所以谭星渊暂时保密。
众人一听只要一月时间，倒要看看谭星渊耍什么手段。
而长公主此时则满满的好奇心，谭星渊这货总是做些让人好奇的事情。
只是碍于这是朝堂，不好询问，但是想着散朝之后定要去九安坊看看这货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散朝后，谭星渊快速离开了朝堂。
百官见状，暗自鄙夷道：这货来去毫无当官的威仪，简直有辱斯文，和这样的人同朝为官，简直丢人啊！
但是当百官去了自己马车停放的地方，准备回家或者回各自衙门的时候。
却发现停车处的出口处，停了两辆马车。
马车旁还挂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还写着：关爱百官健康，呵护百官视力，九安坊大型公益送福利活动正在热烈举办中。
百官看了很是不解。
御史大夫秦可山上前眯着双眼，努力读着，当看到署名是九安坊的时候，不免大袖一挥，骂道：“又是这小子的诡计。”
说罢做出一副不愿同流合污的架势。
而其余官员看到后，到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
谭星渊此时则站在车旁，热情的对大家说道：“诸位同僚，为了国事操劳半夜，深夜还要在昏暗的烛光下批阅公文，这就是对诸位视力产生严重的伤害，往往四十不到便两眼昏花，如今下官不忍于此，特别赠送护眼神油，以此关爱诸位。”
工部尚书裴大人轻笑一声，然后说道：“谭星渊，你又在搞什么鬼，你把这里当作什么了，竟然摆摊售卖？”
谭星渊不以为意，说道：“裴大人，你误会了，下官这不是卖东西，这是免费送福利的。”
这一句说的更是令众人好奇心爆棚，毕竟谭星渊这货精打细算，怎么可能会愿意白送东西呢？
估计这家伙没有憋好屁。
于是裴大人调侃道：“今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谭大人还会送东西给我们，那本官倒要看看你送的是什么？”
谭星渊神秘的说道：“大家同朝为官，下官有好东西自然也要想着诸位，我这送的可是护眼神油，有了它，则可以让夜晚亮如白昼，夜间办公双眼也不会感受到疲劳了。”
这的确说道百官的痛点了。
毕竟诸位夜里经常批阅公文，点上十几只蜡烛，但是亮度依然有限。
此时百官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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