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侦破的方向
临近中午，秦朗和田甜总算完成了对八年级11班的走访工作。当他们准备向九年级7班转移的时候，刘黑塔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秦朗接起，刘黑塔道：“朗子，你们在哪？”
“一号教学楼，怎么了老塔？”
“你们赶紧到办公楼二楼，齐队和嫂子吵起来了！”
“啊？我马上过去。”
秦朗被刘黑塔一句话弄懵了，许然怎么会来这里，齐亮也不是在一中上学呀！
虽然没想明白，但他脚下却丝毫没敢怠慢，加紧向办公楼跑去。田甜自然也是认识许然的，脸上亦带着焦急紧跟秦朗。
办公楼距离一号教学楼大约有三百米的距离，待秦朗和田甜奔到楼门口的时候，迎面正碰见一脸冰霜的许然。
秦朗连忙打招呼：“嫂子，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许然冷着脸点了一下头，便绕过二人匆匆而去。
秦朗和田甜扭头看着许然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大楼的阴影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二人呆立了秒钟，转身向二楼走去。
二楼是校领导办公区，一走进走廊，他们便看到了齐勇和刘黑塔，还有一个挺着肚子的矮胖子，白白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
“师傅！”
“齐叔！”
秦朗和田甜同时喊了一句，疾步走向齐勇。齐勇朝二人点点头，又看向矮胖子，“王校长，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矮胖子王校长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没事，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的义务嘛！后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齐警官尽管来找我。”
齐勇点点头，“那就先谢谢王校长了！”
王校长没再多客气，笑着点点头走进了办公室。
齐勇这才问秦朗道：“你们走访完成得怎么样了？”
秦朗本想多问一句许然的事情，但是一见齐勇明显不想提及此事，再加上刘黑塔在齐勇背后使劲向他摇头，干脆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师傅，姜文浩的班级已经走访完了，金晓凯的班级还没去。”
“好，那我们一起吧！我们这边已经完工了，早点完成后回去汇总情况。”
正如赵天兵所说，金晓凯确实在一中是个大哥一样的人物，他所在班级的学生几乎个个谈之色变，基本上不是不疼不痒地说几句，就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金晓凯得罪的人太多了，虽然不一定会导致杀身之祸，但确实是积怨深重。
在秦朗等人到一中走访之时，李谦和几个技侦员也高效率完成了监控调取工作。11月8日-11月9日余家巷前后路口的监控，11月8日晚十点-11月9日零点曼月KTV至余家巷沿途各路口监控。
秦朗回到分局第一时间通知李谦调取蓝宇网咖11月8日下午5点至晚上12点的监控录像，以及该时段蓝宇网咖至余家巷路口沿途的监控。
消息很快传回，蓝宇网咖的监控录像完整调取。至此，监控调取工作基本完成，齐勇等人心里稍稍安定，凶手即便是有反侦察能力的惯犯，也不可能在如此之多的监控下完美隐身，更何况姜文浩的初步尸检很清楚地证实了凶手大概率是初犯这一事实。
齐勇召集秦朗、田甜、刘黑塔三人，对走访情况进行了汇总分析，结果很明显，姜文浩、金晓凯、赵天兵三人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校霸，一中师生对他们要么敢怒不敢言，要么深恶痛绝。
基于这一点，齐勇首先将案件调查方向定在了校园暴力招致报复的基点上。
刘黑塔有些想不通，拍着脑门问道：“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杀人不大可能吧？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秦朗开口道：“也许不是孩子干的，而是孩子的父母亲人干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案子，一个女孩的爸爸因为女儿被同班男生欺负，持刀冲到学校将九岁男生杀死。”
“是的，这个案子我听说过！”田甜道，“当时网络上评论非常火热，但占主流的还是认为女孩爸爸太过激，一时冲动毁了两个家庭。”
“对，当时看到这个案子，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是就姜文浩等人所作所为，可能比那个案子中九岁男孩要严重过分得多，他们甚至对女生有过性骚扰。试想一下，有没有可能其中一位受霸凌的孩子家长就会忍无可忍做出过激行为呢？”
刘黑塔连连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小孩干不了，大人没问题呀！”
齐勇接话道：“我们还要思考一个问题，这个凶手带走了金晓凯，冒充金晓凯杀了姜文浩，并且能够顺利脱逃。这说明了什么？凶手是一个冷静缜密之人，他绝不是一时冲动才动手杀人。在实施犯罪前他大概率暗中跟踪过金晓凯和姜文浩，所以对他们常去的地点，常走的路线相当了解，不然也不能在余家巷那样一条马路上动手，显然他已经事先多次踩点，确信在那个时间段该路段极少有车辆和行人经过。那么这样一个人，他会在自己的孩子第一次遇到霸凌时就选择犯罪吗？大概率不可能。如果和老师、学校、乃至姜文浩等人家长沟通有效，他会铤而走险吗？大概率也不会。所以我们应该再弄清两件事。”
“有没有学生家长多次向校方反应三人的问题，有没有家长找姜文浩和金晓凯的家人讨要说法！”
齐勇对秦朗的反应很是满意，又补充一句道，“还要找出这些家长中反应比较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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