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会说话的渡鸦
渡鸦绕着房子低空飞行,盘旋了一圈之后稳稳落到卡莫尔卧室的窗户边。
卡莫尔早就打开了窗户,亲眼看见渡鸦爪子上挂着的金项链,卡莫尔喜不自禁。
“干的漂亮!”卡莫尔揉了揉渡鸦的脑袋,渡鸦眨巴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干了这一票,他一共收获了一枚镶有一小块蓝宝石的金戒指,三条金项链,和一块纯金打造的怀表,怀表外壳上刻着王都巍峨矗立的建筑,那是号称北大陆最大的藏书馆,大书库。
这些东西要是拿去卖,就算只低价出售给金店,也绝对能卖上十几个金郎,尤其是那块一看就兼职不菲的金怀表。
渡鸦一直趴在窗口乱叫,像是在给自己邀功,它真的很有灵性,明明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生物,但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或许这就是不死之力的奇妙之处。
看着渡鸦胡乱摇晃的脑袋,卡莫尔想再揉一揉,可没想到这只渡鸦张开了嘴,这次它并没有发出“呱呱”的声音,而是发出了人类一般的声音。
“奇怪!脑袋好痒!要长脑子了!”
嘶哑尖锐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卡莫尔懵了,“它……它……它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大夏话!”
渡鸦像一只老母鸡,慢慢悠悠的走到卡莫尔的书桌上,这货一爪子踢翻了书桌上的煤油灯,用那极具特色的声调叫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看着渡鸦搞怪的模样,卡莫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维持渡鸦身体的不死之力本质上也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它跟自己共享一套语言系统,说大夏话好像也在理,可渡鸦有声带吗?这家伙是怎么发出人声的?
卡莫尔看着全身漆黑的渡鸦,突发奇想,“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渡鸦这次没有开口说话,但却扭头朝向卡莫尔,似乎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嗯……你长得这么黑,就叫你小黑吧。”
渡鸦张开翅膀,表达着心里的不满,见卡莫尔还是不为所动,所幸直接飞到了他身上,用鸟喙啄着卡莫尔的肚子,“叫黑哥!黑哥!”
虽然隔着衣服,可渡鸦着实下手不轻,卡莫尔被啄的肚皮生疼,“黑哥,就叫黑哥,你说了算。”
渡鸦这才飞回了原位,又晃着脑袋发出尖锐般的叫声,“奇怪!脑袋好痒!要长脑子了!”
这话听的卡莫尔是一头黑线,不过他很快就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对啊,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要是母的可就不能叫黑哥了。”
小黑没有搭理卡莫尔,而是把头别到一边,假装没有听到卡莫尔的问询,转而又说道:“杰哥不要啦!”
这只怪鸟说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梗,几哇乱叫。
卡莫尔没工夫跟一只鸟闲聊,这只鸟叫什么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正经事可还没有办完呢。
感受着渡鸦身上那份属于自己的不死之力,卡莫尔再度接管了渡鸦的身体,他要想办法找一找那个叛逃守卫者的踪迹,当然,重点地区是贫民区。
德瑟克区与贫民区隔着火车站和一条名叫“杰拉底斯河”的小河,那条河像是人间和地狱界限,河对岸生活着没日没夜做苦工的工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没有身份证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漂流过来的逃难者,还有把贫民区搞得乌烟瘴气的各种帮派。
不同于位于市中心的泰沃尔区,这里没有沥青路,没有照明用的瓦斯灯,只有坑坑洼洼的泥泞土路和歪歪斜斜,七扭八歪的简易木屋,以及饿的如行尸走肉,只能蹲在路边等死的乞丐。
一条街望到尽头也只有几间破旧房子里点着昏黄的煤油灯,更多的人更是连煤油灯都负担不起,一到夜晚就只能爬上简陋的破布床,并祈求着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污秽不要盯上自己。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困在固定的阶级里,日复一日的做着苦活儿,努力是一定会创造财富的,只不过财富大都会落到工厂老板的腰包。
这个世界想要往上爬的机会太少了,不说爬到山顶,离开山脚往往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贫穷是真的会限制人的想象力的,睡梦中的他们不知道河对面那些开着工厂的老板如何搂着情人纤细的腰肢,如何挥金如雨,如何推杯换盏,花天酒地。
更可笑的是,穷到至极,这里的人命也就不怎么值钱,贫民区的面积占整个帕尼尔城的三分之一,除此之外,这里还聚集着帕尼尔城里五分之三的常住人口,可这里没有警察局,只有当贫民区发生多起恶意谋杀案之后才会有警察象征性的来接管这些案件,甚至于值守的守卫者总人数都不到泰沃尔区的一半。
所以这里藏污纳垢,陷入了近乎无序的混乱,每天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的人不计其数,在泰沃尔区死个人或许不算什么大事,却也能让警察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忙得不可开交,但在这儿,死人却是常态,如果哪一天贫民区没有人死亡,那绝对是太阳神的怜悯。
渡鸦在黑暗中飞行,原本卡莫尔只是想命令小黑在贫民区看守,毕竟想要在这里寻找到那个叛逃守卫者的踪迹绝对不算一件容易的事,但很快卡莫尔就在邻近火车站点旁边的一条街上发现了异常。
四下无人,大街上却躺着一具尸体,如果是平常的尸体倒也没什么,可那具尸体居然穿着守卫者的制服!
敏锐的神经一下子让卡莫尔凭空脑补出许多东西,就在小黑站在屋顶上愣神的时候,突然间一条街巷中传来两声枪响,梧桐树林里几只栖息的飞鸟被惊走。
小黑立即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十字路口俯冲,很快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位穿着黑红相间作战服的守卫者,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满身铠甲的骑士,骑士捂着小腹,很明显是中弹了,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
而在对面,还有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两人都在沿着街道奔逃,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霰弹枪,而另一人则比较诡异,他的半个身子闪烁着被猩红色的菌丝覆盖,左手更是长出了红色的鳞片,手腕处的鳞片开裂,上面滴着不知名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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