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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相国(2)


  南海郡王府的下人们正在给南海郡王捶背,郡王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世子的大儿子原徽却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大公子,喝水。”

  下人有眼力见的递上水杯,原徽接过水咕噜噜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呼了一口气,这才算活过来了。

  “祖父,还是您这儿凉快。”

  郡王撩了下眼皮,看孙子满头大汗问道:“又跑出去玩儿了?”

  “果然瞒不过祖父。”原徽笑嘻嘻的讨巧卖乖。

  郡王忍不住摇头,这个孙子呀,明知他父亲不让他出去玩,还天天撩老虎须。

  “小心你爹爹又生气。”

  “嘿嘿,孙儿这不是来找祖父您了吗?”

  就是因为猜到爹爹会生气他才来祖父这儿寻庇护的嘛,他还想出去玩儿,不想吃竹笋炒肉。

  想起爹爹听到他又溜出去玩儿之后的反应,原徽打了个冷战。

  “你整日出去厮混,可有听到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

  原徽想了想道:“最近有一位颖州来的名士,与张侍郎交往甚密。”

  “名士?”郡王冷笑,嘲讽道:“什么颖州名士,不过是他们互相吹捧出来的,你看这天下闻名的名士,大多出自颖州,你说这是为何?”

  “这……”

  原徽顺着祖父的话一想,还真是。

  闻名天下的名士,大多出自颖州,不过不是说颖州人杰地灵……

  难道是他们自己互相吹捧出来的?

  “颖州这些名士,本事是有几分的,只是却没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郡王打了个哈切,就着酒壶喝了一口。

  啊,舒坦了。

  “对了,这位名士叫什么名字啊?”

  原徽正在出神,听到祖父的问题下意识的回答道:“祁砚。”

  “姓祁?这个姓可不多见,大抵不是名门之后。”

  郡王对这个名士不敢兴趣了,要他说现如今的这些名士都不如几年前的那位颖州名士。

  那位才是真的名士,才华心计无一不缺,只是后来便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在为谁效力。

  想了想郡王摇晃着脑袋,不再思考那些烦人的事。

  坐到下午些的时候南海世子回来了,他从管家那里听说自己的嫡长子又出门鬼混,拎着棍子就要教训儿子。

  听说儿子一回家就直奔父亲这里,他气急,也只能丢了棍子恭敬的来拜见父亲。

  “爹爹。”

  原徽假装看不见父亲那恶狠狠的眼神,低着脑袋喝茶。

  南海世子脸一沉,怒道:“见了父亲不知行礼,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原徽嘴一撇,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拱手:“见过爹爹。”

  郡王见孙儿行了礼,敲了敲桌子朝儿子吹胡子瞪眼:“怎么,在你老爹面前耍起当爹的威风了?”

  行礼这个事儿没毛病,他不会惯着孙子,但是儿子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世子张张嘴,非常无辜。

  原徽见机赶紧溜了,虽然热闹很好看,但是看热闹的代价还是很大的,等爹爹腾出手,他就要付出惨痛代价了。

  “大公子,您又要出去?”

  大管家看到原徽站在门口蠢蠢欲动,走过去劝诫。

  原徽瞪了大管家一眼,都是这个老货总跟爹爹告状。

  “关你什么事?”

  原徽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不停咒大管家。

  ……

  ……

  “侍郎,祁先生,您们回来了?”

  张侍郎温和的点点头,拉着不停打哈欠的苏殷进了屋子。

  “你一天到晚都在睡,不是在睡就是在打哈欠,能不能清醒一时半刻?”

  张侍郎无奈,这个好友,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唬住别人的。

  苏殷眯着眼睛,没理他。

  张侍郎扶额,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封给你的信。”

  去桌上把信翻出来,张侍郎疑惑的看着落款。

  修。

  这个修是谁?

  好像没有听小宇提起过,莫不是小宇在青桑的故人?

  苏殷随意的瞥了一眼信,看到熟悉的字体就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不过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要写信,而不是直接来找他。

  一目十行看完了信,苏殷愤怒的把信扔在桌上。

  张侍郎诧异的看着苏殷,他记忆中的小宇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但是小宇没说他又不好看,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信。

  苏殷抬眼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把信收回袖子里,施施然起身。

  “哎?这就走了?”

  张侍郎招手,苏殷头也不回摆手,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不是说要相谈甚欢的嘛!”张侍郎嘀咕,坐着出了会神起身去写奏折去了,他这次非要把高尚书弹劾下来不可。

  让你丫的挤兑我,我搞不死你。

  张侍郎恶狠狠的看着奏折,仿佛高褚那个老头子正站在他面前一样,下笔的力道比平常大了许多。

  挤兑我就算了,你丫的还说颖州人咋咋,你咋那么能呢?

  我大颖州就是人才辈出,不服老砸就弹劾你,反正你屁股都不干净。

  苏殷悠哉悠哉的甩着扇子回了房间,坐下半撑着脑袋把信再次拿出来看。

  信上只有一句话:事急相缓,勿怪。

  苏殷只想一耳刮子甩修罗段言脸上,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不清不楚的,看字迹虽然是修罗的,但是手腕虚浮无力,一看就不是长时间练字的人。

  他倒是想知道,修罗段言在搞什么鬼。

  想了想还是小心的把信收好放在匣子里,打着哈欠想休息,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

  张侍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遣人去叫苏殷,简简单单的吃了点东西。

  看着苏殷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张侍郎忍不住头疼。

  “怎么老是睡不醒?”

  “我怎么知道?问我爹去啊!”苏殷戳着粟米,一脸嫌弃,难吃。

  张侍郎一噎,凌宇的亲爹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上哪儿问去?

  不过说来也怪,明明小宇每天都睡四五个时辰,还是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打哈欠,懒洋洋的。

  苏殷也奇怪原主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不可能啊,难道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检查过了,一切都很正常,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啊!

  要不是原主一直都是这幅样子,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的问题了。

  他在九宸的时候就常常是这个状态,不过那是灵魂不稳导致的沉睡,跟现在状态还是不一样的。

  接连打了两个哈切之后,张侍郎也差点跟着打哈欠,于是把苏殷打发回去睡觉。

  小时候还不觉得,越长大小宇睡觉的时间就越长。

  还好他有抵抗力,不然肯定沦陷。

  张侍郎摸了摸下巴,招来管家道:“你叫人注意一下高尚书的行踪。”

  “是。”

  管家应了一声就退下了,没有多问。

  有什么好问的,左不过就是主人家要坑人了呗!

  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当时还惊讶一阵子,后来熟练了也就这么回事儿了,只不过这次要坑的人地位高点是个尚书而已。

  外人不知道他家主人,他可是明白的很,那就不是个外人眼中温和博学的名士,内里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心芝麻汤圆儿。

  ……

  ……

  高尚书非礼良家女子被人打断腿啦!

  这个消息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国都,一时间人人都知道高尚书调戏不成反被打断腿的事。

  “你干的?”

  苏殷挑了挑眉,没想到张侍郎动作挺快呀!

  高尚书才刚怼完他们,张侍郎就动手了?

  张侍郎也奇怪呢,怎么高尚书突然就被打断腿了?

  “不是我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张侍郎很无辜,他都还没动手呢,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

  “不是你,那是谁?”苏殷想不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尚书调戏良家女子这事儿不靠谱,别人当然也能看出来。

  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坑了高尚书,但是查来查去都没结果。

  高尚书最怀疑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张相柳,可是怎么都没看出一点痕迹。

  他又有些摸不准了,不是张相柳,那会是谁?

  他记得,他除了张相柳那一伙人,没得罪谁啊!

  但是不管是不是张相柳,他都要把这个屎盆子牢牢的扣在张相柳头上,否则他这腿不是白断了。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高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人心酸,不少人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唉,高尚书那么大年纪了,还当街被人打断腿,不说断腿的疼痛,便是说出去都不好听啊!

  当朝尚书调戏良家女子被人打断腿,好说不好听,别人该怎么想?

  唉,可怜呐!

  张侍郎真是太过分了!

  张侍郎都要被这个老匹夫无耻的嘴脸惊呆了,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生生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什么都给他说了,简直就是不要脸!

  “陛下!臣冤枉,臣这种老实人,怎么会做这种事?高尚书这是污蔑!污蔑!”

  张侍郎义正言辞,仿佛他真的是个纯良宽厚的老实人。

  可惜朝堂上的大多不是什么天真的家伙,不可能被他的外表欺骗。

  说不是他干的,他们信。

  说老实?

  呵,蒙谁呢?

  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的一出戏,不发一言,任由他们自由发挥。

  高尚书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老夫自认不与人结怨,只有你,上回不过说了几句你那好友,那日你可是激动的很,不是你是谁?”

  “我……”张侍郎瞪大眼,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老匹夫。

  颠倒黑白的功夫跟他简直不相上下,明明是他说话难听,自己才言词激烈了点,到这儿居然就成了“不过说了几句”?

  “你还要不要脸?别想颠倒黑白,上回的事儿大家都看着呢!”

  指了指上天,张侍郎严肃的道:“虽然我确实想过,但是这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你别想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说不是你,证据呢?”高尚书不死心。

  “你说是我,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随意攀咬,你这就是在耍流氓!”

  张侍郎毫不示弱的回敬,说道“耍流氓”三个字时,嘴角特意往下撇,满满的嘲讽。

  这是明着讽刺高尚书调戏良家女子呢!

  朝堂上的没哪个是傻子,俱都听出来了,低着头抿嘴不敢笑出来,双肩却不停抖动。

  “你……你……”高尚书缓缓的指着张侍郎,气得浑身颤抖。

  张侍郎束手旁观,丝毫没有半点不安。

  这个老匹夫,就是今天气死了都跟他没关系。

  再说了,要是真不小心嗝屁了,他还能再次名扬天下,有利无害的好事儿啊!

  张侍郎非常淡然且心安理得,高尚书却几乎被气的吐血。

  看高尚书都要厥过去了,陛下终于开了金口。

  “高爱卿可是身子不适,可先去歇息!”

  高尚书不甘心的瞥了一眼张相柳,咬牙切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不敢忤逆陛下,被人扶着去偏殿休息了。

  高尚书走了,终于有忍不住的年轻官员噗嗤一声笑出来,脸色被憋的通红。

  接着,满殿都是笑声。

  罪魁祸首张侍郎却老实的站着没有参与,看起来纯良无害。

  丞相看着张侍郎沉稳可靠的表现点了点头,是个可造之材。

  胜而不骄,败而不绥,难得。

  特别是不古板,这一点让他最是欣赏。

  现在的年轻人啊,读书读傻了,天天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说话做事看起来滴水不漏,其实让人恶心又无奈。

  还是张侍郎这样的年轻人讨喜,不会刻意逢迎,也不会刻意故作清高,该干啥就干啥,不错不错。

  听说他那个好友为人更是聪慧,或许可以一用。

  颖州名士还是能人多啊,不愧它人杰地灵的名声。

  等人笑得差不多了,丞相以拳抵唇咳了一声,瞬间声音低了下去。

  丞相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继续议事吧!”

  国君点点头,于是朝政继续开始探讨的热火朝天,仿佛所有人都遗忘了刚才的那个小插曲,也没有人注意到高尚书不在大殿内。

  张侍郎一直微笑着看别人辩驳,随意不开口,一开口却是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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