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死亡之事,得论证
柳若云侧首回眸,身后那一道淡蓝身影闪入眼中,她眼含笑意对着景明溪道了一声,“回来了。”不过今个回来的真是够早的啊!
就在俩人辩论之时,景明溪已是归来。耳力极好的他自然听见了俩人为何争论。
莫成君说:“师父,我去给你沏茶。”话音落完,便迅速地离去了。望着溜掉的莫成君,柳若云只得轻叹一声。
景明溪看着叹气的柳若云淡然说:“莫成君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孩了,师姐还是注意礼法为好。”
“你们修仙之人是这般墨守成规的吗?不是应该不拘小节吗?”
景明溪眉眼染上了一丝不悦,“谁告诉你修仙之人不拘小节,礼法便是修仙第一课。”他言语冷淡,可见对她刚才行为很是不满。
“……可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啊!”
“你都是看的什么书!”
柳若云自是听的明白景明溪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不学无术吗,她撇撇嘴道:“师弟,你低下头我就告诉你我看的什么书?”
景明溪轻瞥她一眼,似察觉了她的玩味神情,于是便无视了她的话准备回院子。
可柳若云那肯就这般放他离去,她扯住景明溪的衣襟,踮起脚尖,唇附于耳,柔声细语地说:“我看的皆是指教如何双修之书。”
看着景明溪耳根处泛出了一抹绯红,她不依不饶接着道:“莫非师弟也看过,不然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种书呢?”
柳若云突然动作,让景明溪措手不及,而耳畔处的那股温热气息,让他逐渐寒冷的身体不禁向温暖的地方倚靠。
所幸他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可柳若云附耳所述,让他很是难为情,不禁的红了脸。
而靠近景明溪的柳若云,渐渐感觉有一股凉气逼近自己,她倏然抬起另一只手,欲要抚上景明溪的额头。
“啪——”柳若云快要挨着景明溪额处的手再次被拍落了下来。
“……”第一次伸手也被他拍下了,这是表示头部是他的禁区不能碰吗?
不过景明溪拍她时的瞬间一触,她仍然感觉到了那股凉气,这凉气仿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般,柳若云说:“你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快回去多穿一点,别为了装酷冻着了身体。”
景明溪眉目沉静,他淡然地看着柳若云,嘴角微微抽动,“胡言乱语什么呢!”便拂袖扬长而去。
她当然是胡言乱语了,可若是直接问,景明溪定然不会告诉她。
柳若云回到后院时,景明溪已是摆好了君子姿态,静雅地坐于石凳处,目眸潋滟地看着书。
只有这时他的眼神才不那么锐利。
她坐在景明溪身侧,双臂伏于石桌,而手臂枕着脑袋,她侧首趴在手臂上静静观赏着身前佳人,精致五官、自然光彩怎么看怎么美。
半晌过后,她便按捺不住了,问:“看什么书呢?”
景明溪未抬眸,目光盯着书淡然道:“随便看看。”
柳若云轻哦一声,继续道:“那你能一心二用吗?”她认为景明溪这样一边看书一边回答她问题挺好,若是正儿八经地谈,不出半刻俩人谈话的场面绝对要崩。
“嗯!”
“那你此刻心情好不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景明溪闻言一愣,抬眼轻瞥了一眼柳若云道:“你说。”
“你说那屏风是我离别之物,是不是因为我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师尊用了禁术救我。那禁术是不是招魂?而你们招了两个我回来,一个是后世的我,一个是此世的我。还有我是怎么死的?”柳若云未做停顿,一股脑将自己要证实的话全部问出。
闻言,景明溪身体微微一颤,他节骨分明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握着书的手力道不禁大了一些,瞬间他敛回情绪淡然道:“未曾,受伤而已。”
“是吗?”柳若云怔怔地看着景明溪,尽管他隐藏得极好,可依然被柳若云看穿了,那几行字迹的一页,景明溪已是盯了好一阵,一直未曾新翻,这不正好代表着他未说实话。
柳若云继续接着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说屏风是离别之物。”
景明溪放下手中的书,侧首深深地凝视着柳若云的双眸,他道:“你说要下山游历一年,但一去不复返。”他盯着柳若云的眼神甚是锐利,像是在质问柳若云为何不回来?
柳若云怔然,自知景明溪隐瞒了什么,她眉目肃然,语气中也隐着质疑问:“那我究竟受了什么伤能昏睡十五年?”
濒临死亡,意识陷入昏迷,这不正是此地所说的魂归吗。
景明溪沉默半晌后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受伤,你行踪不明。”
“师弟,我是问我受到的是那种伤?”她已是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竟然没有一个地方有伤痕。
景明溪没有迟疑,直接告知柳若云说:“不知。”
不知?柳若云瞬间愤然了,她道:“景明溪,若是不知道受的是什么伤,师尊会知道用何种方式救我?你当我是脑残吗?”
景明溪不恼不怒,依然淡淡说:“师尊修为高深,自然是知道的。”
景明溪回答她的这句话,柳若云无法反驳,师尊的修为如何她定然不知,但若真能招魂那修为自然不在话下。
可若是这样,她地推断就全然被否定了。而景明溪是真不知,还是不愿说。
好,柳若云心想,既然不愿意说她受伤之事,那就问问其它的。
“我现在多少岁了?”
“……”
“以前,我有什么喜好之类。”
“……”
柳若云见沉默的景明溪,惊讶了,“你、你是一概不知?”
景明溪依旧沉默,这种无声肯定了柳若云所问的他都不知。
见此,柳若云忽然抿嘴笑了,这些看似与之前受伤的问题毫无关系,可实则却是她试探景明溪的方式。
倘若景明溪真不知,他会以沉默来代替回答,而不是说“不知”二字。这恰好说明他未说实话。
柳若云揶揄着说:“师弟,未曾料到从前我们关系竟然如此之差啊。”话毕,她将景明溪身前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景明溪望着柳若云的举动眉宇微蹙,“你就这么喜欢喝别人的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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