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自家媳妇神气活现的模样, 扫平了裴延城这一个多月的疲惫,萦绕在鼻尖的熟悉香味,总能让他的内心格外安定。
等吃过了饭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刚刚步入初夏, 夜里气温还有些凉,天生体热的裴延城, 就已经穿起了背心短裤。肩背极宽肌肉却并不过于夸张,紧实的肌肉纹理被古铜色的皮肤包裹, 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顺着逐渐收拢的腰线而下, 是结实挺翘的后臀。
坐在窗前看书的白夏, 视线越过书页不自觉偷瞄。平时穿着宽松的训练服还瞧不出来,没想到屁股这么翘,还是那种肌肉紧实的翘法。
没多瞧上两眼, 站在衣柜前的裴延城,就拿出换洗衣物走出了房间,过两分钟就听见洗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白夏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背朝门口的坐姿。
已经洗漱后的她身上穿得是连衣的睡裙, 浅黄色的丝质布料很有垂坠感, 顺着倚靠在藤竹椅上的姿势, 服帖地滑至小腿。宽松的圆领露出了精巧的锁骨, 偶尔因为她抬手翻书的动作,显出一小片浑|圆的软|肉。
浴室的水声一停,白夏耳尖也跟着动了动。
吱呀——
门从外侧被推开,房内的空气涌进来一丝湿气。
“在看什么?”
看见还坐在桌前的白夏, 裴延城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后, 弯下腰亲昵的凑近, 也往书页上瞧,两人耳侧贴得极近。
淡淡地皂角香直往白夏的鼻子里钻。
他还洗了头发。
热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已经变得冰冷,顺着稍微有些长长的粗黑发梢,蓄成了一小滴晶亮的水滴,白夏不自觉得将注意力放在那颗摇摇欲坠的水滴上。
声音放轻,是跟白日不同的软糯:
“张教授推荐的生物科学丛书。”
浅粉色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两下页脚。
“我媳妇这么用功呢。”
压低的磁性声音带着笑意,声带的震动终于将那滴不堪重负的水珠抖落。
啪——
滴落在白夏胸前的衣襟上。
明明没有声音,她却好像真真切切听到了这清脆的水滴声。
浅黄色的布料被氤氲出一小团水渍,丝质料子一入水就会变得有些透明,隐约透出点殷红的粉色。
白夏嘤咛了一声,像是被这滴水冰到,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因为裴延城就站在她身后,看起来像是在投怀送抱。
女儿家的鼻音娇气十足,离她这么近的裴延城尽数收入耳中,喉结上下滑动,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也一起落下去,那滴透着殷红的水晕在浅黄色的睡衣上格外显眼,像是空白的书页上,不小心蹭上了一点口红印,让人忍不住想上手,看看能不能擦拭掉。
“抱歉,头发没擦干,给你衣裳弄湿了。”
裴延城声音沙哑,语调里却丝毫没有歉意。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白夏颈侧,有点痒痒的,让她不自觉想上手抓一下,却又被说不清的氛围弄得僵在原地,葱白的细指还捏着书页一角,淡粉色的指甲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有些发白。
“没事,风一会吹就干了。”
“不行,夜里吹了凉风会感冒,是我给你衣服弄湿的,应当由我来擦干。”
身后的男人非常不赞同白夏这么‘不注意身体’的话,换季时感冒发烧频发,大多都是因为平时不注意保暖造成的。
春捂秋冻的老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白夏慢半拍地转过脸,饱满的红唇刮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残留的胡渣根部,蹭得白夏嘴唇有点发麻。正要说真不用擦,裴延城带着薄茧的指腹,就已经覆上了那团氤氲水汽。
裴团长向来言出必行,说要给媳妇擦干衣服上的水渍,那必须得说到做到。
许是晚上房间里的湿度的确大,弄了半小时水团不仅没干,还氤氲得越来越大,一路顺着前襟蔓延到了腰腹,再下去整件衣服都要湿了。
那怎么办,估计是衣料实在是太吸水,为了防止媳妇穿在身上感冒,裴团长只能亲自脱下来放在椅凳上晾干了。
谁叫他很有健康防护意识。
白夏双颊泛着桃红,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盯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红肿的檀口微张,脑子还有点懵。
这就生生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想着刚刚急不可耐要突出包围圈的小延城,跟个小牛犊似的,精神气十足。
甚至现在还有着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白夏眼波转了转,聪明的脑袋瓜一瞬间就顿悟了。
暗自叹口气。
果然只是中看不中用嘛。
渴望的视线渐渐转成了怜悯,白夏奋力的从男人怀里抽出双手,扭着丰|臀蹭啊蹭啊蹭到了床头的靠枕上,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的就像一尾鱼,双臂环过裴延城的后颈,将男人刚毅的俊脸埋在自己怀里。
右手还安慰似的轻拍他的后背。
语气有点遗憾跟言不由衷:
“乖,没事的,我不嫌弃你。”
其实想取乐方法也是挺多的嘛,往年还有太监丫鬟结为对食的呢。
白夏心里打着盘算,想着是不是该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籍,给裴团长学习借鉴一下。
好不容易忍住立刻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的裴团长,又被行为大胆的媳妇弄得心惊肉跳。
刚艰难地抬起脸。
才慢慢回过味。
???
他被嫌弃了?
经过一夜的‘报复’,第二天等太阳都升起了,裴延城才出门往审讯室走。
隔壁正在前院给小宝喂米糊的王小莲,瞧见安全无恙返回军区的裴延城,难得大着胆子主动打了声招呼。
见人走远,立刻攀着围墙朝裴家窗户洞的位置喊白夏。
“小夏?小夏?起了没?”
委屈地趴在床上的白夏,身形还有些透明,王八蛋裴延城,昨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压着她啃,难不成是属狗的啊,这么喜欢咬人。
要不是最后她反应快化成了魂体,还不知道要被他咬成什么样。
瞧见身上还星星点点的红印子,尤其胸前的一片更是重灾区,衣服刮上去还有些刺痛。白夏扁着嘴换衣服,隔了一夜即便印子已经淡了很多,却还是异常的显眼,可见昨晚那厮下嘴有多狠。
穿戴整齐后,才出来回应王小莲。
“才起,差点睡过头了。”
她穿得是一条收腰的长袖布拉吉,长至脚踝的裙摆下是一双棕色的小皮鞋,这一出来立刻就让王小莲眼前一亮。
原想说的话也被爱美之心打岔打掉了。
“小夏你这衣服真好看,不过早晚温差有点大,你小心别着凉呀。”
原是关心她的话,可听在白夏耳中,却让她想到了昨晚,不老实的裴团长也是靠这套说辞,硬生生将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
双颊不自觉泛红。
是气的。
尽知道点火不知道灭火,她能笑得起来才怪。
勉强牵起的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不碍事,我抗冻。”
“那最好也注意点,对了,俺一早就刚看到你家裴团长出门了!俺瞧着好胳膊好腿的,一点事都没有!俺就知道他是个福大命大的。”
王小莲替白夏高兴,笑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在他们村,裴团长那种面相就是命最硬的,一般人可不敢招惹。
“胳膊腿是挺好的。”
将她压得都动弹不了,谁能打得过他啊。
待白夏边说边走近,王小莲眼尖的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红印子,愣了两秒,立刻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得一脸深意地打趣。
“瞧瞧俺这脑子!光知道替你高兴,忘了裴团长这么久才回来,你昨儿夜里肯定是累着了!今天礼拜天,你快再去睡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夏:
两人越来越熟后,王小莲说话也越来越不拿她当外人了。
她真的好想回:裴延城要是行的话,吃不消的肯定得是他。但她不能说,事关男性自尊,要给金大腿留面子。
此时已经被媳妇暗地里嫌弃的裴延城,在审讯室有一会儿了。
徐昌平两天前,就被秘密移押回了军区,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让徐志和给跑了,万幸的是那地图真的夹在相框里。
“把他的认罪书跟供词整理一份,确认没有遗漏后让他签字画押。”
徐昌平在徐志和的心里没有多重要,这颗棋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接下来就开始细数他的罪行来判罚。
“行,小李快去。”
跟在裴延城身边的张从发点头,招呼身边的一等兵去办,等审讯室只有他俩,外加一个昏迷不醒的徐昌平后,张从发压低声音问他。
“那周沐瑶呢?怎么处理?天天在审讯室里发疯,尽说些胡言乱语,她一个女同志我们又不能拿她怎么地!”
说得还都是惊天骇人的胡话,什么这个死了那个地震了,什么改革开放了什么做买卖发大财,任何一条传出去,她都得没什么好果子吃,披头散发跟疯了一样,真是折磨的张从发够呛。
越说张从发越气,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把她嘴给堵住吧。
“把她的案子跟徐昌平的并在一起,该怎么判怎么判,她要是再胡言乱语,就给她纸笔,让她全部写下来。跟她说,如果她说的属实,会考虑给她减刑。”
这话一出,张从发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顶着裴延城锐利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想发出灵魂拷问:
“团长你该不会真的也信了她的话吧?”
废话,他媳妇都是妖精变的,灵魂穿越这种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裴延城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听他说‘也’,反倒好奇的反问:
“你指谁信她的话?”
“孔医生啊!这两天天天往审讯室跑,拿着针管非要给周沐瑶抽血,那针管这么粗!跟扎猪的似的,你说我能给他抽吗?到时候传出去还说我们虐待女同胞呢,犯罪分子也是人呐,连战俘我们都是优待的。”
哦,除了抬回来就已经奄奄一息的徐昌平。
说着张从发朝裴延城比划了下,孔长墨拿来的针管的大小。
说曹操曹操到,外间立马就传来了小李的叫苦声:
“孔医生您怎么又来了!我们连长说了,真的不能给您抽血,您这一管子抽下去她不得厥过去啊!到时候咱们也不好跟上面交代啊!”
“你还知道张从发只是个连长呢,他无法无天敢拦我,你也跟他有样学样,我说了对周沐瑶进行研究的申请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不出一个月就会有消息,这管血早抽晚抽都要抽的,你现在卖我一个面子,我往后也会记着你的好。”
请了长假的孔长墨,已经很久没有再踏进医务处,这段时间不是在食堂拐角的小药园子忙活,就是关在家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还到处搜罗一些灵异怪志的话本。
现如今,在前两天颓废的形象上,又多了几分走火入魔,镜片后的狭长凤眼有些狂热。
将人拦在走廊的小李叫苦不迭,他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月刚轮到他值班,就惹上这么个人物。
孔长墨虽然是军医,但是在军区却有很高的权限,对审讯室来去自由,很多行动也都有知情权,更别说他对氢|弹计划的了解,这一切,可不仅仅是他拥有中校军衔这么简单。
“孔医生,我国不允许进行人体实验,你应该清楚的。”
刚从里侧走出来的裴延城,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孔长墨的谎话,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医疗箱,浓眉紧拧。
“是啊,孔医生,要真能让你抽血我还会拦着你嘛?要不咱们进去聊吧?把事情都说说清楚。”
省得再三天两头找他麻烦。
张从发适时地接过话,视线却八卦的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表情却有些便秘,像憋着什么大秘密没法跟人说一样。
话落就率先打开了一间空着的审讯室,引着两人进来。
“裴团长,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插手。”
孔长墨脸上挂着冷笑,从一早去食堂,听到他完好无损的返回军区的消息时,心里就格外的不平衡。
为什么偏偏他的手却受了伤。
灵敏的感觉到孔长墨对他的敌意,裴延城率先表示歉意:
“你这次受伤,是我安排有误,你父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明。”
他错认得干脆,一旁的张从发却不乐意了:
“哎,这当兵出任务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怎么能是团长的责任呢!”
要真怪上他们团长了,那就太不讲道理了吧!都是华夏军人,难不成还要人保护啊。
这次手受伤,对骄傲的孔长墨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心里极度不平衡,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对面张从发的防备姿势,他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实不相瞒我几次三番想取周沐瑶的血液做研究,无非是为了我的手。”
视线下移,他右手腕已经拆了纱布,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蜈蚣似的肉色伤疤。
当初手筋被砍断了十几根,其实都已经接好了,伤口恢复的也不错,甚至上周孔长墨自己检查,除了小臂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其他都已经恢复到跟受伤前一致了。
可是,他就是无法拿手术刀,每次做恢复练习,没两分钟手都会不自觉的颤抖。
取周沐瑶的血液治病?
这话张从发也听明白了,但他表示无法理解。一屁股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苦口婆心的试图将他跑偏的脑瓜子劝回来。
“孔医生啊你怎么能信了周沐瑶的鬼话啊!氢|弹的事她就是瞎猜的!她不是还跟特务有来往嘛,猜到这些也不稀奇啊!毕竟咱们弹都已经研发出来了,那肯定是要用的啊!她要真牛逼,就该说出来咱们这个弹啊,是用什么飞机装到天上去的,怎么研究的!结果呢?一问三不知!”
好好地高材生怎么就魔怔了呢,就周沐瑶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他一分钟能编出八十条。
孔长墨可不管张从发怎么想的,只神情认真的看向裴延城,知道只有得他点头才行。
跟死活不信周沐瑶话的张从发不同,听过自家媳妇分析后的裴延城,其实跟孔长墨一样是有八分信的。
但是他却觉得采集周沐瑶的血做研究,并不能得出什么结果,毕竟按她的说法,她这具身体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跟你我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孔长墨是想通过她,回到未来治疗手腕,还是想从中提取出什么万能的神物,裴延城都不怎么看好。
如果周沐瑶的身上,真的还有这种神秘力量,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沉吟片刻后,裴延城还是没有掐断孔长墨的念想。
“明天带周沐瑶去做体检,抽下来的血你可以自行处理。”
末了余光扫到他手里的巨型针筒,裴延城还是多加了一句:
“别抽太多。”
等人激动的走远,张从发急的一拍大腿:
“团长,你怎么能真任着孔长墨胡来呢!今天让他抽了血,假如明天就要来割周沐瑶的肉咋办!”
“能咋办?拦着啊,你这几天不是拦得好好的!”
话落裴延城也率先走出了审讯室。
瞧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张从发憋闷地直磨牙,嘴里絮絮叨叨,极度不忿的疯狂摇头。
“还帮着人家出主意呢,都不知道人早就盯上你媳妇了。”
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
白夏结束了修炼站在窗前,望向后院的菜地。
不知道是昨天撞见的太尴尬还是怎么的,今天下午张教授竟意外的没有来她家。
就着好晴天,金大腿又回到了身边,白夏也不打算一直待在屋子里修炼了。从客厅里搬出一张藤椅,直接就摆在了后院。
左手边压水井的水池上,还放了一小碟洗干净的杨梅。是中午裴延城带回来的,个头不大,瞧上去却特别新鲜,是士兵在西边开荒时摘得野杨梅。
白夏悠闲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笔直的长腿无处安放,她还多拿了一个小木凳,脱了鞋将脚搭在上头,细嫩白净的脚背挺秀的微微翘起,上头贝壳似的粉白指甲都精巧可爱。
抬手捻了个杨梅含进嘴里,贝齿轻咬,立刻酸的她止不住的分泌口涎,却又不愿意吐掉,用力砸吧砸吧咽了下去,剩下的核都习惯性的留种保存下来。
军区在西边开荒是从年初就开始了,每个团都调了一部分新兵过去,据说还在鼓励家属们也去开荒,而且家属开出来的地就跟自留地一样,完全属于自己。
开多少得多少,说不心动是假的。
前几天王小莲还跟她提过一嘴这个事,遗憾自己要带大宝小宝抽不出时间。农村出来的都对种地有种别样的感情,能有自己的一块地是每个庄稼汉做梦都想的事。
白夏不是庄稼汉,她喜欢的也不是地,而是种植。
初夏的太阳还不是那么灼热,晒得白夏暖洋洋有些昏昏欲睡,心里头思量着哪天去西边开荒的地方看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脚心有些发痒,白夏闭着眼无意识地缩了缩,刚甩开这恼人的痒意,却又被对方得寸进尺的袭上来,气得她猛然一抽,不仅没抽动,脚上的触感还变本加厉的加重了力道,时不时还换着角度揉捏。
灵活的就像是人的手一样,粗粝的触感让白夏猛然睁开了眼。
果然是不务正业的裴团长。
躺在藤椅上的女人娇俏的睨了他一眼。
身上这难看的红印子还在,气可还没消。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登徒子。”
说着就抬起另一只脚去踹他,结果没把人踹疼,反倒两只脚都落到了‘贼人’手里。
裴延城每次笑起来幅度都不大,只嘴角微微上扬,有时候从侧面看,就有种蔫坏蔫坏的感觉,白瞎了她原以为对方是个老实的。
“还气呢,我保证以后轻一点。”
粗哑的声音压低,听着有些麻耳朵。
说着裴延城一手就握着白夏的两个脚腕,将她双腿抬起来,自己坐在了小木凳上,再无比自然地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手法轻柔地给她捏脚。
粗糙的深色迷彩裤,将白夏的小脚衬得更加秀美。
听到他这么说,白夏可一点没被安慰到,漂亮的桃花眼一瞪,这是轻一点的事嘛?
这是做事有头没尾,虎头蛇尾,有始无终,是不负责任!
你要让她守活寡就老老实实的别没事动手动脚,自己不行还非要惹火,她也是个成年人好不好。
昨晚的煎熬好像还在眼前,白夏越想越气,脚下用力一蹬,声音委屈:
“你要是不行晚上就别那么缠着我!”
多受罪啊!
眼瞅着太阳下山,刚走进后院来收衣服的王小莲,就将隔壁‘如泣如诉’的埋怨听个正着,手里的挑衣杆哐当掉在了地上。
原来裴团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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