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沈月菡
下午时分，林暮和沈飞俩人第一次前往先天门所在的先天峰。
这是他们和师父沈月菡的第一次见面，林暮有点期待又有点激动，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沈飞走在最前面。
走过白色神石所铺的道路，在一处草木旺盛之处停留，破旧不堪的先天门就在他们眼前。
草木丛生的大门两旁，是两尊雕像，一位手持法杖身披斗篷的女子，和一位执剑向天的虬髯大汉。
雕像两相对照之下，有一种反差的美感。
沈飞急忙走到那女子雕像前行跪拜之礼，林暮有学有样，也拜了起来。
拜完女子雕像，沈飞却不去拜那虬髯大汉。
林暮心想，既然拜了，也拜拜虬髯大汉，不然可不公平，于是又在虬髯大汉那里行了跪拜礼。
“飞儿，暮儿，还不快来拜见为师，在那里磨蹭什么？”清亮的声音传来。
林暮急忙进入门内，在空旷的先天门正中的一处阁楼前，站着一位身披黑衣斗篷黑纱遮面的女子，她手持一根白玉法杖。
林暮和沈飞来到沈月菡面前，沈飞跪倒在地，行了拜师礼，林暮照做。
“弟子沈飞（林暮）拜见师父。”
沈月菡咳嗽一声道：“起来吧。”
两人这才站起身来，沈月菡又道：“你们今天入门，现在可以选择自己修习的方向，决定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巫师，还是一名剑客。”
沈飞道：“弟子想成为一名巫师。”
沈月菡点点头，凭空取出一件法杖，那发杖通体乌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又取出一枚戒指，交给了沈飞。
沈月菡道：“可别小看了这柄法杖，乃是先师所用，现在传授与你，这枚戒指，是空间戒指，可以将你的物品储藏在里面。”
林暮看见神飞第一次露出难得的笑容，他看在眼里，心中慨叹道：“比女人还漂亮。”
“暮儿？”
“啊...弟子在...弟子想学剑，可以吗？”
沈月菡道：“当然可以。”说罢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柄长剑和一个戒指交给了林暮。
“暮儿，这柄剑，名‘成云’，乃是当年传奇英雄莫成云的神器，和他参加了落剑隘口一役，莫成云在落剑隘口陨落，此剑亦断为两截，希望他能在你手里重新成为一把绝世神兵。”
林暮一愣道：“断剑啊...”
沈月菡笑骂道：“小鬼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从为师手里换取这柄断剑，为师都拒绝了，你倒好，给你你都拒绝，不想要？那我给飞儿了...”
林暮急忙道：“我要...”
沈月菡这才将成云剑和戒指交给他。
林暮戴上戒指，沈月菡教他气息运行法门，没几次，便成功了。
他又将成云剑出鞘，出鞘的一瞬间，便感觉银光一闪，转眼间光芒又暗下去了。
林暮仔细观察，发现在剑槽周围有古朴大气的上古铭文，在靠近剑柄之处，两面各有一个字，分别是“成”“云”二字。
剑身三分之二处断裂，虽是断剑，但长度并没减少多少。
林暮甚是喜欢，爱不释手。
沈月菡看着这两名弟子，心中百感交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两名弟子。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疼他们，但也不知道怎么教他们，做为一个师父，她真的是欠缺经验。
回想起先师第一次教她的场景，似乎也不怎么会，这应该先天门的传统吧。
只会疼弟子，不怎么会教弟子。
想了一会，她觉得应该先搞清楚两人的状况。
说道：“飞儿，你修炼到哪一阶了？”
像沈飞这种豪门弟子，在很小的时候已经开始修炼，到了一定年龄，才来落剑宗这种大门派学习，因此，他们已经有一定的修炼基础。
沈飞道：“弟子已经打通了任脉和督脉，进到了第四阶，右手的所有穴道也已经打通了。”
沈月菡点头道：“不错，比师父当年还要快。”
又问道：“气息凝练到第几重了？有没有学铸剑？炼药呢？学了什么心法？”
沈飞回道：“气息凝练到四重，已经可以外放。没有学铸剑，学了炼丹，是3品炼药师，心法的话，父亲大人只让我学了‘御风诀’。”
林暮听着两人的对答，不禁汗颜，这些自己可都没有接触过呀，心想：“待会儿自己如实回答，师父不会不要我了吧。”
正自忐忑，沈月菡问道：“暮儿，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林暮结结巴巴的道：“这些弟子都没学过，不过，弟子已经打通了12正经。”
沈月菡大惊道：“什么？你已经打通了12正经？”
林暮疑惑道：“好像是这样，具体什么情况弟子也不太清楚。”
沈月菡当下教给林暮一段心法，这段心法只有打通12正经的人才可以使用。
林暮竟然畅通无阻的完成了，沈月菡大为不解，又教了一段心法，这次，林暮的气息在胸腹之间遇到了障碍，无法运行。
沈月菡奇怪道：“真是怪了，你四肢的十二正经是通的，身体躯干的任脉和督脉却没有打通。”
林暮问道：“师父，一定要先打通任脉和督脉吗？”
沈月菡道：“那也不是，如果不先打通任脉和督脉，打通十二正经要事倍功半，所以一般人都是先打通任脉和督脉，再打通十二正经。”
林暮心想原来如此，又问道：“那有什么可奇怪的？”
沈月菡道：“如国没有打通任脉和督脉，而是先打通十二正经，没有个3年5年是无法做到的，而且这可是需要气息练到可以外放才可以完成的。”
林暮道：“师父，我的气息可以外放吗？”
沈月菡迟疑片刻，将一段繁复的气息运行法门交给他和沈飞。
两人同时运行气息，沈飞手里的法杖发出银白色光芒，和乌黑的法杖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暮试了很长时间，沈月菡并不着急，耐心指导，终于，林暮完全掌握了这段气息运行法门，他只觉得体内的星河之力涌入到手上，再到成云剑上。
突然，手里的成云剑剑气大盛，呜呜作响。
林暮欣喜异常，大叫道：“师父，我可以了，我可以了...”
沈飞一脸鄙视的表情，沈月菡笑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心法而已，以后有你学的。”
虽是这样，林暮还是很高兴的，他向一脸鄙视的沈飞扮了个鬼脸。
沈月菡道：“暮儿，对于修炼你几乎是零基础，但是你的底子极好，多下点功夫就可以迎头赶上。”
林暮答应一声。
沈月菡又叫林暮向沈飞行礼，林暮依言行礼，称呼一声：“沈师兄。”
沈飞不自然的应道：“林师弟。”
师徒三人算是正式的确立了关系，沈飞成了先天门的大师兄，林暮自然是小师弟。
随后的时间，沈月菡将讲一套打通任脉和督脉的基础心法交给林暮，让他勤加练习。
又将一套简单的御剑心法交给他，虽然这是最简单的，但林暮学的极其辛苦，沈月菡心细如发，每一个细节都跟林暮交代的清清楚楚。
沈飞和林暮是完全不同的路线，他的修习方式则明显不同，已经可以修炼比较高级点的功法了，这一天时间过得极快。
林暮依言苦练，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将任脉和督脉打通。
师徒三人已经十分熟稔，沈飞平时说话极少，无论是和师父沈月菡，还是跟他。
有时林暮想讲个笑话逗他笑，换来的自然是一脸的鄙视，这个鄙视表情似乎是他林暮独有的。
至于师父沈月菡，林暮觉得它更像一个大姐姐，有时又有点像母亲风悦心，她心细如发，对他们呵护备至，有时又像一个大姑娘，和他们一起打闹。
沈月菡对他们一点也不严厉，如果沈飞和林暮觉得累了，软语相求，沈月菡便会放过他们。
林暮有点回到东河镇时的那种快乐时光，沈月菡有点像母亲，沈飞则是沉默寡言的独孤二，不过这个独孤二不止厉害，有时还对他很凶。
可林暮总是忍不住想逗他。
在这两个月里他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落剑宗的修炼生活，他参加了一个叫做寒门兄弟会的组织，组织里都是寒门弟子，江风默和古雨落也在里面。
他的绊增加了12个，和江风默的绊叫做“一见如故”，中品，江风默的特质是“忍辱负重”。
林暮看到他的特质，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同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会去多问什么。
和古雨落的绊是“患难之交”，中品，他的特质是“衔沙填海”，意思是为了既定的目标，坚韧不拔的奋斗到底。
和沈月菡的绊是“师徒”，中品，沈月菡的特质是“誉满芒山”。
看来师父声誉很高嘛。
这样，林暮绊的数量已经到达了65个，2个极品，3个上品，8个中品，52个下品绊。
到了100个绊，他会解锁绊系统的另一项功能。
沈月菡交给他一套用来专门精纯气息的心法，叫做‘无为’心法，此套心法胜在绵密阴柔，讲究扎实根基，厚积薄发，正适合现在的林暮。
这个世界不仅仅衡量一个人穴道的打通程度，还有就是气息的精纯程度，气息精纯程度，也划分为九重。
穴道的九阶和气息的九重相辅相成，只有穴道到达九阶，气息的修炼才能达到九重。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卡在半步剑圣的原因，他的气息已经到达九重，可是穴道没办法达到九阶。
林暮现在的气息只有一重的程度，而他的穴道已经到达了四阶，如果说他的穴道是一个瓶子，气息是水，这个瓶子只装了四分之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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