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发烧矜矜乖啊
向溱脏一紧, 他难能主动地亲吻着叶矜发侧，一点一点，从额头到冰凉的耳朵。
他语气虔诚又郑：“只要还要……我会一直在的。”
“我怎么舍得不要。”叶矜低低笑了声, 他靠在向溱怀里闭上眼睛, “溱哥要说话算数, 我要一辈子, 溱哥也要陪一辈子。”
“嗯。”
叶矜其实并不执着于这种虚无缥缈的誓言。
誓言只在当下是真的，而下一秒，明天，明年，都会充满无数变数, 谁都说不准。
但他此刻才明白，没哪个陷入恋爱中的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
哪怕知道不靠谱, 哪怕清楚未无限变数。
至少此时此刻, 诉说誓言的是真挚的。
叶矜声音比平时温软了些, 就在向溱耳边说：“溱哥, 我饿了。”
向溱耳朵一麻，也跟着一颤一颤：“我去下面条。”
“还要加个荷包蛋。”
“……好。”
向溱实在扛不住。
平时从不撒娇的人突对软声说话，简直要命了。
晚餐吃得简单, 向溱倒是想做得丰盛些，但也知道叶矜可能没什么食欲, 不如清清爽爽下个面条。
面条是西红柿鸡蛋面，香而不油的红汤能勾起食欲，配上微焦的荷包蛋, 简直完美。
叶矜抿了口面汤，胃里暖和了些许，整个人才舒服了些。
吃完饭, 柳桉给他打电话，语气忧：“我才知道下午的，怎么？”
“没。”叶矜顿了顿，“都结束了。”
“总算能告慰叔叔阿姨在天之灵了。”
柳桉声音微涩，他曾经最羡慕的就是叶矜，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家里氛围好得不得了。
他每次去找叶矜玩，都觉得叶矜真的就是小说里走出的主角，一切都那么完美……
直到车祸的发生，毁掉了所美好。
柳桉深吸一口气：“贺明生真的太丧病狂了，难怪我以前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瘆得慌。”
叶矜垂眸嗯了声：“是个疯子。”
“对，就是这种感觉，贺嘉楷不也是？感觉再让他发展发展，跟他爸也的一拼。”
柳桉不清楚案件细节，还以叶矜父母的车祸是贺明生造的。
叶矜敛了眉眼，也没说什么。
等案件对外公布，柳桉自会知道。
柳桉感慨完，还些幸灾乐祸：“我跟说，柳豪刚在医院看到路楠了。”
“怎么了？”
“他去贺嘉楷手术室门口守着啊，哭得跟狗似的。”柳桉啧了声，“柳豪还拍下了，我发。”
叶矜看了眼照片：“……”
柳桉：“说，路楠是不是喜欢贺嘉楷啊？这跟屁虫也当了十几年了，忠得跟条狗似的。”
叶矜并不在意：“谁知道。”
柳桉感觉到叶矜语气里的漠，他换了个话题：“我爸说，贺明生的工程项目就是被路家人合伙坑的，也不知道路楠怎么脸在贺嘉楷手术室门口哭，也不怕被亲戚打。”
叶矜默：“可能他不知情？”
他之前确实查到，壹安工程的法人路楠的表舅，也确实算是一家人。
“不管他知不知情吧，反正他俩的‘友谊’算是完了。”
叶矜淡道：“贺嘉楷这辈子还想友谊？”
恶意教唆他人犯罪构故意杀人罪，至始两条人命的，不判个死刑，也至少要在牢里待个十年。
对贺嘉楷说目前最轻松的结果，大概就是死在手术台上了。
柳桉一愣：“不是我泼冷水啊，贺嘉楷虽胁迫去赴约，但没造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应该判不了多久吧？”
叶矜闭了闭眼：“两条人命，还不够吗？”
声筒里，传柳桉错愕的吸气声，他终于反应。
半晌，他气到无话可说：“『操』！这狗日的！！”
虽叶矜不喜欢贺嘉楷，但贺嘉楷母亲跟叶矜妈妈关系不错，因此，叶矜父母对贺嘉楷也不错。
小时候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每年都给压岁钱，每年都买生日礼物。
后长大了，礼物买得少，但每年的生日红包也都没缺。
这已经不能是忘恩负义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了掩盖父亲的罪行，了不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深渊，恶意残害两个平日对自己不错的长辈与死地，简直丧病狂。
和柳桉简单聊了会儿，叶矜就以累了的理由挂断了电话。
微信信息一直没停，多听到风声的朋友或父母圈内长辈都告慰。
叶矜一个没回，他是真的累了。
靠在房间的飘窗上，叶矜望着窗外的雨怔怔出神。
天『色』沉，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
向溱放轻脚步，也没去打扰他。
他悄悄到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准备让叶矜泡泡澡放松一下。
叶矜听到他的声音，侧头一笑：“怎么办啊……我好累，不想动。”
向溱红了下脸，小声说：“我抱。”
“衣服也不想脱。”
向溱声音更小了：“我脱……”
“好喔。”叶矜朝向溱张开手，“抱——”
向溱颤了一下才弯腰，把叶矜抱去浴室。
脱衣服的程也艰难，向溱耳朵红得滴血，每每碰到叶矜的皮肤都要抖一下。
叶矜亲了下他耳朵，明显看到颤了一下。
叶矜情好了多，伸手捏了捏，跟大狗勾一，耳朵敏感到碰不得。
水温刚刚好，泡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舒坦了。
“溱哥走。”叶矜故意表现得脆弱，“陪陪我，好不好？”
向溱：“好……”
还好，今天叶矜没撩他，只是握着他的手，闭眼躺在浴缸里，感受『毛』孔舒展的感觉。
向溱听话地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地握着叶矜的手。
他也些出神。
……这一次，案子提前结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上一世的结局已经更改？
是不是说，叶矜不再会像上一世一，落得那般——
向溱光是想想都疼。
“溱哥——溱哥？”
向溱倏地回神：“嗯……怎么了？”
叶矜勾了下他的手：“水要凉了。”
向溱连忙把叶矜抱起，拿浴巾裹住他，滤干身上的水。
叶矜伸手抱住向溱脖子：“睡衣。”
向溱红着耳根给叶矜套上，再抱去床上。
“晚安。”
向溱犹豫了下，低头吻在叶矜唇角：“晚安。”
叶矜指尖微缩。
平时早晚安吻都亲额头的人，突亲了下嘴唇，还挺让人悸。
·
磅礴大雨下了一夜，向溱是被噼里啪啦的声音砸醒的。
他睁开眼，感受到怀里窝着一个人。
向溱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叶矜跟平时睡觉的姿势不一——他从不会这么蜷缩着睡。
向溱低头一看，叶矜的脸上飘着淡淡的红晕，他探了下额头——发烧了。
向溱想起身去拿体温计，却被叶矜抓住衣角，眉头微蹙，口中无意识呢喃：“走……”
向溱里一阵酸软……这是梦到爸妈了吧。
他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后不太熟练地轻拍叶矜的背：“不走，我去拿温度计……矜矜乖啊。”
叶矜蹙起的眉头在一遍遍温声安抚中慢慢松开，向溱小地掰开他手指，后放轻动作去拿医『药』箱。
量体温时他又犯了难。
叶矜的手臂贴身体贴得紧，他花了些时间才抬起，将体温计放到腋下。
冰凉的触感让叶矜醒了一瞬，但看起不是清明，些『迷』糊，看到向溱时还抵着他手臂蹭了蹭：“溱哥……”
向溱顿时傻住了，脏差点跳出。
他一动也不敢动，也没舍得动，就着当前的姿势，扭地弯腰站在床前，由叶矜压着自己的手睡觉。
要不是了五分钟，体温计得拿出了，他估计能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叶矜彻底睡醒。
“三十八度……”
属于高烧了。
向溱些担，但也知道发烧直接吃『药』也不是好，可以先物理降温、好好休息试试，看看体温会不会降下，后再考虑吃『药』。
他一遍一遍地从卧室到厨房回跑，还给钟不云说了声，今天就不去店里了。
钟不云早预料，刚出这种，怎么可能还工作，也没多少什么，只让他好好陪陪叶矜。
而后煮粥的时候，向溱又给今天预约的客户一个个推迟，说改个时间，下次以七折价格。
还好大家都善解人意，没多难。
“溱哥。”
向溱听到声音下意识收起手机，回头看去，发现叶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神『色』恹恹的。
“怎么起了？”
向溱连忙去卧室拿了件薄外套给叶矜穿上：“冷着了。”
叶矜不想他太担，笑着拢紧衣襟：“这上面还溱哥的味道，好闻哦。”
向溱迟缓地眨了眨眼，耳朵悄悄红了。
“早饭吃什么？”
“青菜瘦肉粥。”
“好喔……”生病的叶矜声调比平时低一点，听得人里发软。
向溱迟疑地：“那，今天还要去报到吗？要不要先请个假？”
叶矜点点头：“跟辅导员说了。”
向溱嗯了声：“我今天也不去工作，在家陪。”
叶矜顿了顿，故作认真地说：“没关系啊，向先生在家办公也可以的。”
向溱还不知道自己马甲掉光光了，闻言些虚：“没的，也不忙。”
叶矜：“喔……这啊，溱哥真好。”
逗着逗着叶矜又些疼，猛得咳嗽了声。
想想贺嘉楷高中时对向溱干得那些混账，叶矜就恨不得去医院把他的呼吸管拔了。
他刚刚就是被电话声吵醒的，说贺嘉楷已经出了手术室，但一直昏『迷』状态，还在icu里……谭劲深入地医生，说不一定醒得。
贺嘉楷真的是毁掉了四段本该美好的人生。
叶矜爸妈，叶矜自己，还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向溱。
向溱急忙上前扶住叶矜：“怎么还咳嗽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叶矜缓缓摇头：“没，刚刚说话呛着了，不是感冒的咳嗽。”
向溱小声犹豫道：“真的吗？不可以骗我……”
“真的，不骗。”叶矜轻笑了声，“我怎么突想起，今天早上人叫我乖呢？”
向溱一呆，脸迅速红了。
叶矜本还以是梦，看向溱这反应就知道却其了。
“溱哥怎么说的？”叶矜捏捏他手指，“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向溱憋了半天，声音又小又难情得：“矜矜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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