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撕破脸
刘青所说的合作其实很简单，就是他愿意以加入G站为条件，换取杨慎对他的技术支持。
毕竟现在想要重新打造一个新式2D动画团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君不见只有财大气粗的四大公司才最先出这个动画。
全是因为做这一种新的动画是需要适应和学习的，大网站有钱自然能将人组齐，但是像刘青这种导演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对于这个条件，杨慎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种新式2D以后会画的人会越来越多，以这个条件来换取刘青的加盟，杨慎还是很乐意的。
商量好了细节后，杨慎和陈亮回了一趟学校，就回了魔都。
然而当他们刚下飞机，却发现飞机场门口居然聚集满了记者。
“哇，这是哪个大咖要来？居然这么大的动静？”
陈亮也被惊呆了，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阵仗，几天前年度盛典的时候，记者虽然也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文质彬彬地站在走到两旁。
哪像今天这样，这些记者几乎都要将机场的出口给堵住了。
“杨慎出来了，他就在那里……”
他们才刚走出机场打量着这些记者，结果还没有弄明白就传来一声巨吼，紧接着无数的记者仿佛看见了肉的恶狼一般围了过来。
“杨慎先生，听说你这一次参加年度盛典是通过走关系进去的，并且通过潜规则才拿下的最佳2D动画新人导演的奖项是不是？”
“杨慎先生，这一次在盛典内你和戴震先生的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慎先生，听说这次盛典，你与戴震先生出现口角，甚至大打出手，这是不是真的？”
“杨慎先生，戴震先生的微博回答暗示你对他不尊重，请问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杨慎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些记者居然是来找自己的？还有戴震之前装完逼就跑，他还没说话呢，现在居然就敢倒打一耙？
不过这些记者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些无冕之王的实力能够把黑的变成白得，把白的变成黑的。
他拿出手机，不顾周围闪动的闪光灯，开始查找戴震的微博，看看他是不是真这么说了。
陈亮这时顶在了前面，大声说道：“各位记者，我知道大家吃这口饭也不容易，但是你们来找我们杨慎这个小人物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你们还是去找找那些大明星吧！”
说着就拉着正拿着手机的杨慎，准备拦下一辆出租车溜之大吉。
然而正当他努力地从人堆中挤了出来准备叫出租车的时候，杨慎已经翻到了戴震的那条微博。
他这才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经过，原来他和戴震说话的那一部分被别人拍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录下音。
但是结合二人当时的表情，谁都知道他们在争吵。
被问了半天的戴震等于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他为了防止杨慎先发制人说他打压后辈，直接先发了一个微博反咬一口。
“其实昨天晚上我和杨慎聊得还行，他是一个有一点天份的年轻人，不过可能是由于年少成名，所以为人傲气了一点，和我们这些前辈说话也就不那么注意，大家也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好像是在为杨慎开脱，其实言外之意是：杨慎只不过是一个有一点小聪明的人而已，出了名就忘了自己是谁，和他们这些前辈说话威风得很，全然不怕他们放在眼里。
杨慎又不是艾斯比，他当然能看懂了。
“我不想回应一个连让自己的作品挣钱都难的人话。”
杨慎说完便和陈亮登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哇……”
这可真的是让记者们一片哗然了，如果说戴震还只是冷嘲热讽，那杨慎这话直接就等于是撕破脸皮了。
大家都知道杨慎说的话不假，像戴震这种艺术类3D动画导演基本都赚不到太多钱的，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亏。
这就和文艺电影的处境一样尴尬，大家都说好，但是大家都不爱看。
而这种动画想要赚钱那就只能靠卖海外版权了，光靠国内的版权收入怕是得等50年才能回本。
想卖到国外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你得获奖，最起码得有提名，否则人家连看都不看。
但是一年才多少个奖项？国内加上年度盛典也才3个，如果没有拿到这个奖项，那基本就要意味着亏本。
而戴震在今年的《京华》出来之前其实只是一个大扑街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文艺片扑街导演，在圈内比起那些商业片扑街导演没有那么难看而已。
杨慎这番话无异于直接揭戴震的伤疤，只要这句话传到戴震的耳朵里去，恐怕事情就要变得好看了。
“啧啧啧，头条有了。《戴震导演暗讽新人不懂礼貌是何故，杨慎先生反驳前辈扑街为哪般？》”
“诶哟，好题目，这位凤凰媒体的仁兄，这个题目我就不客气地用了。”
“不要脸……”
……
出租车上。
陈亮很是无奈地看着杨慎，他之所以这么快地挤出人群找车，就是怕杨慎乱说话，这下可好……
“你该改改这脾气了，吴静都没你这么冲动。戴震虽然是今年才算发迹的导演，但是他今年一句拿下多项奖项，风头正盛，结果你就把他给得罪死了。”
“我的信条是：人不犯我，我可能犯人，人若犯我，更是要十倍还回去。”杨慎毫不在意这种事情，“昨天在我面前装逼跑了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敢泼脏水。他也不打听打听，谁在我面前装完逼还能跑的？他还不满意，自己出来带节奏？”
……
“这个杨慎，真的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戴震看到最新的新闻发出来后怒不可遏，“我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认下错就那么难吗？”
“是啊，都给了他一点台阶了，都不知道顺着坡认个错，现在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的助手们都纷纷应和。
“那好！”戴震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既然我给他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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