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内奸是谁?
钟点工惊慌地问道:“你们会保护我吧?对吧?”
徐本治掐了烟屁股:“我们保护得了你一时,保护不了一辈子呀。”
钟点工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脚有点凉。“那我该怎么办?”
徐本治严肃地答道:“你也看到赵媛媛的死法了,这个案子很玄,不知道多久才能侦破。你在这局里多呆一分钟,就增加多一分凶手怀疑你的可能性。”
钟点工现在倒是不想讹钱了,但她怕自己一出了这局子的大门,就成了下一个赵媛媛。
“万一我出去了……”
徐本治:“你站在凶手的角度想想,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就不需要呆在局里。你要是知道点什么重要线索,我们才会把你保护起来。”
钟点工听懂了,抓起她的背包,一刻都不想多留,匆匆告辞了就想走。
徐本治提醒道:“两起凶案距离不远,我们估计他作案范围也就是在这个城市里。”
钟点工尴尬地笑着,谢了好几句,然后扭头就走。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城市一步了。
一群人看着钟点工逃命一样的身影,都松了口气,正式把案子交接给了徐本治。
大伙纷纷给徐本治递烟,徐本治微笑地谢绝了。
“戒了。”
其实是太穷抽不起。万一抽习惯了烟瘾上来,又没有钱买就难受了。他还不想沦落到去捡别人抽剩的烟屁股。
徐本治带着徐酿酿在一片夸赞声中离开了。
此行并非毫无收获,钟点工给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赵媛媛向她透露过,备胎曹先勇给她吃的“救命神药”是一种略微发酸的肉。
她还专门上网搜了一下,回答大多是猫肉和变质的肉。
她尝了一口就不愿意再吃,可是曹先勇给她跪下了。她看他如此有诚意,心想反正自己也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效呢。
徐酿酿用手撑着脑袋,对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吹着泡泡。“吃着别人的肉,然后自己成了下一个受害者的口粮,真是讽刺啊……”
徐本治:“看来曹卫国后腰和大腿上少了的肉就是被她吃了。”
徐酿酿越想越觉得恶心:“拿自己爸爸的肉去讨好喜欢的女人,求爱不成又把女人给杀了。证据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还由得他逍遥法外?”
她越想越气,摇开车窗把泡泡糖吐到了与他们并排行驶的交警头盔上。
可怜的小叔叔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她竟然把手伸出去,假装要把泡泡糖抠下来。小叔叔怕她出事,赶紧放慢了速度,她还一脸笑容地跟小叔叔送了个飞吻。
徐本治连忙把车停下跟人赔礼道歉。
小叔叔看了他的证件发现是同行,就没有为难他们,何况徐酿酿还撒了半天娇,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送走同行后,徐本治靠在驾驶座上思考人生。
过了许久,他整理出了一套说辞。
“酿酿啊,你知道侠客和巡捕的区别吗?”
徐酿酿哼了一声:“知道,快意恩仇和装腔作势的区别!明明一刀就能解决的案子,非要拖到天长地久!让犯人享受完人生再处理还有什么意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叫不作为!叫间接制造更多受害者!叫帮凶!”
徐本治正色道:“冰山如果不能连根拔起,光削那冰尖尖有什么用?例如拐卖案,就算处罚了用钱买女人的男人,如果抓不到拐卖妇女的真凶,就会有更多人受害!”
徐酿酿倔强地辩解道:“杀一儆百有什么不好?而且你怎么确定他不是真凶?搞不好他就是从什么渠道进的货,坑了老子又坑那心机婊。”
徐本治:“单靠他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记忆处理得这么干净。对方不但有收走他记忆的能力,还有把记忆给回他的能力。”
徐酿酿无言以对,但还是很生气。
徐本治:“第三组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第一时间窥视了他的记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们刚把他放了,他就找出了藏起的肉和记忆,害死了赵酿酿,然后再次失忆。有这么巧的事吗?”
徐酿酿赌气道:“搞不好我们当中有内奸!”
徐本治坦言道:“对,早就有了。”
徐酿酿这才冷静了一些,追问道:“是谁?”
徐本治:“每个月监察科都会定期排查大家的记忆,并没有任何发现。”
徐酿酿:“监察科会自查吗?”
徐本治:“审恶司亲自查他们。”
徐酿酿:“那审恶司呢?”
徐本治:“他们的消息有一个月的延迟。”
徐酿酿陷入了沉默。她以前从未想过,萧墙之内也会有敌人。
徐本治提醒道:“就你这种级别,还是别妄想着去查。我们的魂丝是双刃剑,一旦对方比你强,自己就会被反噬操控。”
徐酿酿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认真地点了点头。
突然,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瞪着徐本治。
“会不会是第三组,他们当中不是有洗脑专家吗?”
徐本治摇了摇头,有点生气地回应道:“瞎琢磨什么?谢正干了多少年了?他已经坐到了那个位置,干这种事能得到什么好处?”
徐酿酿塞了一块柠檬味的泡泡糖到嘴里,觉得自己快要变身成柠檬精了。她只盼她的好姐妹陆灵霏能争气一点,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
可惜陆灵霏翻车了,不但翻车还爬墙了!
谢正是凭着真本事坐到第一组副官的位置,当年就算被陆天择挤下来,也被安排在了最接近核心秘密的第三组当队长,足见徐爷对他能力的肯定。
在边境观察办里,谢正拥有很高的人气。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微笑着向他点头示好。他谦谦有礼地回应了每一个人,举手投足都有大世家的端庄风度。
白色的中山装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左边袖口的纽扣是紫黑色的舒俱来石,上面篆刻了谢家的家纹。
右眼戴着金边眼镜,镜框的尾角垂下一根长长的透明丝线,底端用银扣锁着一根紫黑色羽毛的羽柄。
陆灵霏想起徐酿酿小时候曾把一阶的傀儡丝凝固,用来绑不听话的小朋友。她的直觉告诉她,谢正眼镜上的丝线一定是徐本治的,并且来头肯定不简单。
他这么光明正大地戴出来招摇,不就是明摆着想告诉陆天择,谁才是正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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